跪到他们面前的不是别人,正是时涛的女儿时小婵。
她刚准备伸手拉住时之景,宁多多就吓得条件反射地打掉了她的手。
“不要碰他!”她像护犊子的母狮般吼叫着,赶紧将时之景护在身后。
“二哥,我爸爸真的知道错了,求你……求你就原谅他这一次,替他向爷爷求求情吧!”时小婵并没因被打掉手而生气,反而可怜巴巴的仰视着时之景求着情。
原本闹腾腾的会客厅,顿时也变得安静了下来。
大家都不约而同,朝时之景几人的方向张望。
时之景呆杵在原地,眼神复杂地看着跪下的时小婵
。
“景儿,你的身体怎么样了?好一些了吗?”时庆山从座位上站起,满眼关切的看向时之景迎了上去。
“爷爷,让你担心了,我现在好得差不多了。”时之景赶紧收回视线,轻声回答着时之景。
时庆山脸上终于有了笑容,看向他指了指不远处的座位示意道:“那赶紧来这边坐下再说吧!”
时之景满脸温柔的冲时庆山点了点头,牵着宁多多的手抬脚就向前。
哪知道他还没走到两步,时小婵就哭着再次哀求道:“二哥,求你……求你放过爸爸吧!他也是六十来岁的人了,若真被爷爷送进监狱就
死定了!”
“时小婵,你早知道有今日,那为什么不趁早劝住你父亲?”时庆山蓦地停住了脚步,一脸怒容地回头怒斥着时小婵。
“就是,你不但不劝还帮着你父亲险些将之景害死,现在你还有什么脸在这里求救?”许茹双手抱胸,一脸鄙夷地扫向了时小婵逼问着。
那时小婵被两位长辈这么一问,只知道跪在原地负手而泣。
莫名地!
宁多多看着她伤心痛哭的模样,不禁生出了一丝怜悯情愫。
她仿佛看到自己当初求父亲,不要抛弃母亲的可怜模样。
那时的她还对宁海带着希望,觉得只要自
己一哭父亲肯定会心疼。
谁知她在那里跪着哭了许久,不但没挽回父母的婚姻还被赵梅奚落了一番。
相似的悲伤往事,让她猛地想起了刚才污蔑自己的宁蜜儿。
她蹙眉四下张望过去,屋子里哪里还有半个宁蜜儿的影子。
看样子那宁蜜儿,八成是趁着时家一团乱溜了。
“爸,时涛他可是你的亲儿子,你就真的狠心要将他送进大牢?”付美碧也泪眼婆娑地看着时庆山,无助的问向了他。
“二伯妈这事真还怨不得谁,二伯这次做得的确过分了,为了自己的利益甚至险些害死老弟。”时之恒冷冷的
扫向了付美碧,一脸漠然的吐出了这句话。
付美碧听了时之恒的控诉,张了张嘴再没能说出半个求情的字眼。
屋子里的其他人,全都一脸嫌弃的看向了她们母女俩。
他们交头接耳,像苍蝇般嗡嗡的小声议论了起来。
“景儿,既然那个不孝子伤害的是你,一切都由你来做决定吧!”时庆山愁云满面地看着时之景,叹息着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他这话一落音,屋里的人全都屏息静气朝时之景看去。
宁多多收起游走的思绪,攥紧小手茫然的望向了时之景。
她不知道他会选择严惩时涛,还是会宣布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