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宁多多回过神,她就感觉身子趔趄着被推开。
而她怀抱着的时之景,已然被一道大力拉离了她。
宁多多满眼惊恐的看了过去,只一眼就吓得双腿发软。
她没想到那时涛,竟趁大家不注意蹿到了他们身边。
他脸上带着凶狠的恨意,居然拿着着刀子抵到了时之景的脖子上。
病情已然变得严重的时之景,无力的推搡挣扎着。
“老公!”宁多多惊声喊叫着,满心焦灼地想要上前帮忙。
“不准动!谁要是再往前靠近,别怪我手中的刀子没长眼!”时涛警惕的看着四下,恶狠狠地朝在场的人吼叫着。
宁多
多听到时涛的威胁,不得不放慢了自己的脚步。
她琉璃般的眸子里带着心疼与害怕,满心紧张地看了过去。
“你……你个逆子想要干什么?赶紧放开我孙子!”时庆山眼底闪过一抹惊怕神色,故作镇定的呵斥着时涛。
“让我放开这病鬼可以,那你立马这个任命书上签字!”时涛无情的看着时庆山,从包里掏出一个信封扔向了他。
“好!我签!你马上放开景儿!”时庆山一脸凝重的看着时涛,声音沉稳地呵斥了出声。
他说完这话,就对身边的保镖使了个眼色示意了一下。
那保镖恭敬的朝时庆山点了点头,
抬脚就准备小跑着上前拾起那信封。
时涛眼睛滴溜溜一转,看向那保镖厉声呵斥道:“慢着!你亲自过来拿信签好给我!”
“老爷,这怎么办?”保镖硬生生停住了脚,皱着眉头静等着时庆山的指示。
“我这就过来签字,要不你让我跟景儿交换也成,不然你这样挟持着他,万一他病情严重有生命危险怎么办?”时庆山拧紧眉头, 满眼焦虑的劝说着时涛。
宁多多双眼含着泪花,从时之景身上收回视线。
她攥紧小手,满心期待地抬眸朝时涛看了过去。
“二伯,若我老弟在你手上死了,你拿到爷爷的任命书
又怎样?这k的股东们又不是傻子,谁会让一个杀人凶手当他们的领头人?”时之恒依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语气轻蔑的问向了时涛。
“老公,这、这时之恒说得好像有几分道理……”被保镖拉拽着胳膊的付美碧,眼带害怕的看向时涛嚷嚷着。
“老东西这么狡猾,你少在那里插嘴!”时涛目光狰狞的望向付美碧,恶狠狠地吼完又继续呵道:“少在那里废话,赶紧过来将字签上!”
他恶声恶气的喊完这话,手上的刀子又逼紧了时之景脖子几分。
奄奄一息耷拉着脑袋的时之景,或许被脖子上的痛意刺激到
。
“啊!”他虚弱的轻声惨叫了一声,重又无力的垂下了脑袋。
“老公!”宁多多看着他脖子上的红血印,揪心的喊叫了出口。
她心里明明很着急,脚下却似有千斤重一般动弹不得。
“时涛你是不是疯了?赶紧给我松开景儿脖子上的刀!”时庆山也被时涛的动作骇得不轻,急步就朝他蹿了过去。
“怕这病鬼死那就别磨蹭啊!”时涛脸上带着阴险的笑,梗着脖子得逞地瞪视着时庆山。
宁多多看着眼前这反主动为被动的一幕,一颗心倏地提拎到了嗓子眼。
她心里祈祷着,希望有谁能赶紧想出办法制服时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