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你、你想开一点,别太伤心了。”宁多多轻声安慰着时之景,心里像是受感染似的酸涩。
她红着眼眶长吁了一口气,僵硬的抬着手轻拍着他的背。
“二伯……他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呢?”时之景嗓音哽噎,抬起雾气弥漫伤痛的眼喃喃自语着。
“主人,你不要想太多。我送你回卧室好好睡一觉,好吗?”宁多多心疼的看向,俊脸痛楚得没有血色的时之景劝说着。
这样的时之景,看上去太可怜了。
好像是雨夜里,被母亲抛弃的小猫咪一般。
“二伯,为什么……
连你……也要抛弃背叛我?为……什么?”时之景双眼迷离的看向前方,趔趄着脚步向前走去。
他才靠近酒柜,又拿起一瓶酒仰头就狂饮一通。
看着难过得不停灌酒的时之景,宁多多的心揪起阵阵疼痛。
“别喝了!主人,这样喝下去对身体不好!”宁多多再也看不下去,几步冲上前就抢走了时之景手中的酒。
“身、身体不好?”时之景歪着脑袋,嬉皮笑脸的指着自己大着舌头说道:“我本、本来就是怪物了,还、还怕什么身、身体不好?”
他那双狭长的眸子醉熏的眯起
,眼神涣散的回答着宁多多。
说完这话,他又抱着酒瓶坐到凳子上喝了两口。
宁多多呆滞的看着时之景,心口变得有些许的绞痛。
等她回过神来,时之景又快喝光他手里的酒了。
“主人,真的别再喝了。”宁多多吓得赶紧冲了过去,伸手就要夺过他抱着的酒瓶。
“不要……我爸没了……妈妈也没了……不要再抢我的东西……了。”时之景瞪着泪汪汪的眸子,抱紧酒瓶可怜巴巴的央求着。
有种被人扼住心脏的揪痛感,突然袭向了宁多多。
她鼻子禁不住一酸,眼眶红红
地呆看着时之景。
好一会她才憋住心中的难受,弯下腰像哄孩子般轻声哄道:“来,乖!把酒瓶给我替你藏起来,那样别人就抢不到了。”
“真……真的吗?”时之景醉眼朦胧的看向宁多多,薄唇轻启嘟囔着。
宁多多忍住要流出的泪,用力的点了点头。
她抿嘴甜甜的一笑,慢吞吞的向他伸出了手:“给我吧!”
“你、你一定要帮我藏……好了,千万、千万别拿给别……人。”时之景结巴的回答着,慢悠悠的从凳子上站起。
或许时之景真的喝太多,他竟抱着酒瓶挺挺的
就要与地面亲吻而去。
天!
这要摔下去,酒瓶还不摔个稀巴烂?
到时候,时之景还不被玻璃渣给扎伤?
“主人,小心!”宁多多瞪大眸子慌乱的喊叫着跑向前,着急的伸手想要扶住他。
可惜她身形太过娇小,力道完全不够。
“啊!”宁多多惊恐的尖叫着,反被时之景扑向朝后倒去。
有火辣辣的痛意,从她的背部传了过来。
“你着什么急啊!”宁多多痛苦的皱着眉头,生气想要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时之景。
可他竟咂了咂嘴,像粘人的猫咪般蜷缩着挤进了她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