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苏,你没事吧?你有没有受伤?”
乔景行那是一个紧张啊,回来的路上,他没有和唐苏坐同一辆车,没法跟她好好说说话,但他注意到,她走路的时候,腿稍微有点瘸,他担心她其实也受了伤。
“我没事。”
唐苏轻声开口。有些话,她跟乔景行早就已经说开,他这么抱住她,其实也没什么。
不过就是一个朋友之间最普通不过的拥抱。
但想到病房里面还有个大醋坛子,唐苏还是连忙从乔景行怀里钻了出来。
陆淮左见乔景行抱住了唐苏,他是真的气。
不过,看到唐苏不让他抱后,他心中又瞬间荡漾了起来
哼!
想跟他抢人,想得美!
他的苏苏,只给他一个人抱。
“糖糖,你受伤了是不是?”
从进门,景墨的视线,就一直锁在唐苏的脸上,他不像是乔景行那么咋咋呼呼大大咧咧,他观察能力一流,他清晰地注意到,方才唐苏从乔景行怀中钻出来的时候,她的身子微微踉跄了下。
她还微微呲了下牙,那副模样,就像是不小心扯到了伤口,疼了一下。
“没有,我真的没有受伤。”
唐苏脚上的伤口真挺疼的,不过,陆淮左现在伤得这么重,她不想让他担心
,所以,她不想让大家知道她受伤的事。
最绝望的时候,景墨和唐苏生死相依过,他们在一起像是家人一般生活过那么多年,他对她最了解不过。
看到她这副模样,他越发确定,唐苏肯定是受伤了。
“糖糖,你脚受伤了是不是?”
“我没……”
唐苏话还没有说完,景墨就一把抓住了唐苏的脚踝。
唐苏被景墨这忽然的动作吓了一大跳,她下意识就想要挣来他的手。
只是,她这么一用力,不小心扯到了她另一只脚上的伤口,瞬间疼得她龇牙咧嘴。
这一下,就连向来神经粗大的林翊臣也注意到了唐苏的异样,他颇为焦急开口,“我这就去找医生!”
“我没事。”
对于这些人的紧张,唐苏十分的无奈,她其实就是脚上受了点儿伤,怎么这些人紧张得,仿佛她伤得快没命了似的!
“景墨,放开苏苏!”
见景墨当着他的面就敢抓住唐苏的脚踝,陆淮左气得头顶冒烟。
不过,他更担心唐苏的伤势。
他挣扎着从床上起身,想要检查一下唐苏身上的伤。
但他这一次,往自己腿上砍的那几刀真的是太狠了,再加上他之前的伤还没好,他根本就站不起来。
“陆淮左,
我为什么要放开糖糖?”
景墨眉眼凉淡,他失忆的那段时间,眉眼之间有戾气涌动,像极了一块无情无心的冷玉。
现在的他,身上再没有了那股子不近人情的冷酷,纵然眉眼间依旧有冷意,也像极了一块温润的暖玉。
“我一次次伤害糖糖,我的确没资格要求糖糖留在我身边。”
“但,我和糖糖,有过四年患难相依的时光,我们在江南的小院那两年,是最亲的家人。”
“陆淮左,哪怕我退出了,我不阻拦你和糖糖在一起,这一生,我景墨依旧是糖糖最亲的家人。”
“我说过,我是,她的兄长。”
已经不是第一次说,他是唐苏的兄长,但当他说出“兄长”这个词儿的时候,景墨的心口克制不住钝痛了下。
但更多的,还是释然与宽慰。
他犯的错太多,再也没有资格将她拥进怀中,因为不配,他只能放手,但,以兄长的身份,一生守护在她身旁,对他来说,亦是一种圆满。
景墨这么拽,陆淮左真的好气。
他想说,景墨,你给我滚蛋,你不配做苏苏的兄长。
但是想到他曾经看过的那些唐苏在地牢中的视频,这话,他终究是没有说出口。
那四年,他的苏苏,过得
生不如死。
他却连一个拥抱都没有给她。
不仅如此,他还认定,她是为了富贵荣华跟人私奔,还怨恨了她那么多年。
他何其幸运,兜兜转转,他的苏苏,心中自始至终爱的人只有他。
可他心里清楚,他陆淮左,幸运,却又不配。
纵然,他的苏苏心中只有他,他也不能,否认景墨和她有过生死相依的时光。
有他缺席了,也无法插足的过往。
或许,在地牢中的那四年,如果没有景墨与她守望相助,她根本就撑不到活着离开地牢。
所以,她和景墨之间的深情厚谊,他嫉妒他吃醋,但他也会学会尊重。
景墨这么在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