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苏,谁让你给南宫做饭的!你为了讨好男人,脸都不要了是不是?!”
“陆先生,我给谁做饭,想要讨好谁,脸要不要,都与你无关!”唐苏不想跟陆淮左废话,她手上用力,就去关门。
陆淮左的力气更大,他直接推门而入,一把狠狠地将唐苏按在了门板上。
“唐苏,我不许你给南宫做饭!”他更不许,她让小深随便认别人做父亲。
“陆先生,你想多了,我唐苏做事,还不用征求你的许可!”
其实,唐苏还真不是特地给南宫胤做饭,小深对他印象特别好,他把他们送到楼下后,小深热情地邀请他一起共进晚餐。
唐苏还没来得及阻止小深,南宫胤就已经说了一声“好”。
他都已经这么说了,她总不能再说,南宫先生,我不欢迎你跟我们共进晚餐吧?
反正,她总是要给小深做晚饭的,多一个人一块吃,其实也是无所谓的。
而且,南宫胤跟他们一块上楼,也真的只是吃饭,从头到尾,他连句话都没有跟她说过。
他惜字如金,让她连感谢的话,都不好开口了。
不过,唐苏不会向陆淮左解释,他早就已经不是她的谁,跟
他解释,除了浪费口水,没有任何意义。
“唐苏,你学做饭,就是为了勾男人是不是?!呵!还让你那个孩子喊南宫爸爸,唐苏,是不是全天下的男人,都给那个野种当爹,你才能满意?!”
又是野种……
唐苏已经许久没有听过这个词了,时隔这么久,再次听到,她除了愤怒,更多的,还是觉得搞笑。
一次次说小深是野种的人,从来不是别人,而是他的亲生父亲!
可是,他早就已经不配做小深的父亲了,从他为了林念念,舍弃小深的那一刻,小深,就没有父亲了。
“之前是景灏,后来是林二,现在又是南宫!说!那个野种,到底是谁的种!”
迎上陆淮左那双赤红的眸,唐苏忽而就笑了,笑得倾国倾城,媚态无双。
“陆先生,小深不是野种,他是我这一生,最珍贵的宝贝!他的父亲究竟是谁,与你无关!可不管他的父亲会是谁,都不可能是你陆淮左!”
“唐苏!”陆淮左死死地扼住唐苏的脖子,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之前,她死皮赖脸地说那个野种是他的亲骨肉,他愤怒,现在,她忙不迭地跟他撇清关系,他更是怒不
可遏。
唐苏笑得愈加的颠倒众生,“都这么久了,陆先生还是一样的没新意!除了掐我脖子,就是提醒我叫唐苏,真没意思!”
“没意思?!”陆淮左眸中的猩红愈加的浓重,菲薄的唇勾起,带着最冰冷的弧度。
“我让你觉得没意思,南宫胤就让你觉得有意思了是不是?!唐苏,你跟他上床了是不是?!”
“又是做饭讨好他,又是主动投怀送抱,唐苏,你特么怎么这么贱!”
“是啊,我贱。”唐苏脸上的笑容没有减损分毫,但不管她在陆淮左面前笑得多灿烂,都寻不到半分的生气,只有隔着千山万水的凉淡。
“陆先生,明知我贱,你还总是缠着我,你又能高贵到哪里去!”
“唐苏!”
“陆先生,你祝福过我的,你祝我投个好胎。”陆淮左正要发作,唐苏忽而漫不经心的开口。
她的声音,特别特别淡,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件最平平无奇的事,可就是这么淡的声音,却让陆淮左心中莫名有些恐慌。
他忍不住想起,他以为她惨死在那场大火中之时,他有多么的痛不欲生。
他其实,是怕会失去她的。
可好好爱她,心中恨意
又太重,他做不到。
“陆先生,你缠着我不放,一次次跟我过不去,是不是没能亲自送我去投胎,你心有不甘啊?”
陆淮左眸光莫测地盯着唐苏,他想说,他没这个意思的,从始至终,他都没有真的想要唐苏去死。
可话到嘴边,却生生地变了味,“是啊,心有不甘!唐苏,我真希望,死在那场大火中的人是你!”
“抱歉,让陆先生您失望了!”唐苏一点点掰开陆淮左扼在她脖子上的手。
“不过,陆先生,你的心愿,早晚有一天会达成的!”
陆淮左瞳孔骤然紧缩,心愿达成?她这话什么意思?她还想再假死一次么?!
那个时候,陆淮左想到的只是假死,只是后来的后来,他才知道,唐苏是真的会死,以谁都无法挽回的姿态,一点点凋零,坠落,红颜枯骨,两两成悲。
“可现在,我唐苏还有气息尚存,我就会好好地活。我会,爱我所爱,追我所梦,不辜负这大好时光。只是,我唐苏的人生,爱恨纠葛,与你陆先生,再不相干!”
再不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