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杜荷把令牌交给了房遗爱,让他暗中密查参与刺杀的各方势力,同时调集人手与太行义师一暗一明,确保老二联盟能够安然南下。
这让房遗爱自己都很错愕。
他拿着感觉很烫手的令牌道:“大哥,你确定要把此等重任交给我?你们都知道,我这人可是出了名的散漫,做事也毫无章法可言。让我去捣乱还行,但像调查各方势力这种事,我会沉不住气的,而且很容易就暴露了。”
程处亮慌忙道:“大哥,你让他在暗,那不是保护咱们,而是将咱们置于更加危险的境地啊!”
杜荷二话不说,拍了拍手。
随后小玉带着一个男子走了出来。
那男子拿着一把画扇,长得竟和房遗爱一模一样。
“这……”
房遗爱非常震惊地绕着他转了几十圈,难以置信道:“这连我都真假难分了这是如何做到的?”
“仙姑的丫鬟又岂是等闲之辈?”
杜荷指了指以庐山真面目示人的小玉道:“她颇懂医术,且善易容。其实我也不想选你,奈何遍观老二联盟那么多人,唯你长得平平无奇,最好易容!”
其他人跟着起哄道:“平平无奇房遗爱!”
“……”
房遗爱啼笑皆非道:“你们这是在嫉妒我之風流倜傥吧?怎能正话反说?”
杜荷轻咳一声,郑重道:“也可以说正话反说,正是因为你长得太油腻了,意欲行刺的各方势力很难想到是你在暗中,并且能够调动朝廷兵马,这样才能出其不意,把他们给查个底朝天。”
其实还有一层考量。
他是房玄龄之子。
陛下那么宠信房玄龄,让房遗爱干这活,将来也能让陛下眼前一亮并且好交差。
而且去做这种事还是挺危险的,房遗爱身手不错,必要的时候也能够自保。
“油腻?”
这一听就不是什么好词。
但想到自己若是能把此事给做成了,必能让阿耶和陛下刮目相看后,他猛地攥紧令牌道:“既然诸位愿意把身家性命托付给我,那我房遗爱就是拼了这条命也会保诸位无恙。”
“你可以走了!”
杜荷笑着摆摆手道:“三日之内,至少要查出一个幕后之人!”
“三日?”
房遗爱听得眼皮直跳,看到程处亮又要嘲讽时,急忙道:“你们等我好消息!”
说完,他看了眼小玉道:“大哥,仙姑还有丫鬟吗?”
杜荷只是瞪了一眼,他便圆润地开溜了。
至于仙姑……
天还没亮就踏上归程了。
杜荷不放心,派了一些人保护。
昨晚还是太可惜了,没能捅破那层窗户纸。
好在亲都亲了,还一度上手丈量她那前突后翘的妖娆曲线。
她于意乱情迷中甘之如饴。
这说明他一脚迈出雷池后,她也奋不顾身了。
有些事今后也就变得顺理成章了。
关于辈分啥的,他压根没去想。
前世那么多遗憾,今生哪能重蹈覆辙。
还不是听从内心,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况且他现在也有这样的实力。
“都收拾一下,准备出发!”
杜荷看了眼众人,正要离开,萧锴突然“噗通”一生跪在地上道:“大哥,小弟有个不情之请,还请您一定要答应。”
“你这是作甚?”
杜荷连忙伸手去扶道:“咱们都是兄弟,有什么事你直说便是,何必行此大礼?”
萧锴挣扎着不愿起身道:“大哥且听我说完。大哥应该也听说了,我有两个姐姐,一个妹妹。”
“两个姐姐早已出家,法号是法乐和法愿,如今阿耶竟又让妹妹出家,法号都给想好了,‘法灯’。我在京城时,妹妹曾派人偷偷给我送信,言语之中处处皆是不愿出家之意,奈何又不敢不听阿耶的。”
“那时我只是痛恨阿耶,无能为力,更不愿回到兰陵,只希望在京城跟着大哥一起醉生梦死。可如今眼见大哥所做的一切,我觉得这世间就没有大哥做不成的事,还请大哥南下江南后,先去兰陵,救我妹妹于水火之中!”
宋国公萧瑀让三个女儿尽皆出家为尼这事儿,杜荷前世在网上冲浪的时候就看到过。
当时便觉得做得有点过了。
众所周知,萧瑀的祖上是梁武帝萧衍,就是那位舍身出家,然后等着大臣们筹钱到庙里将其赎回的皇帝。
毋庸置疑,他是不折不扣的佛教信徒。
萧瑀也是如此。
武德九年的那场“抑佛之论”,法琳是大放异彩,但萧瑀乃是最有分量的挺佛派代表人物。
贞观四年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