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不妙,我再在那个时候与王宏和离,等同于背后捅刀,但我有想过,只要李靖、李勣、程咬金这些武将不站在文臣那一边,或者说不落井下石,那便是帮了你大忙。”
“最终证明,我的想法是对的。你可能还不知道,我那弟弟虽然不近人情,但也绝非不明事理之人。他知道我是被逼如此,也知道我借势于你,所以在上早朝前,他曾为了你舍下颜面,去向一些武将求情。”
她这话倒是提醒了杜荷。
那日早朝之上,许多武将都是在作壁上观。
想来是送了李勣一份人情。
李勣这么做,估计是不想让李家欠他什么,或者说再怎么着也要保住他的小命。
可能他没想到,他会集中火力炮轰天下文人和文臣。
如果那日他将火烧到武将身上,李勣的作用肯定会更加凸显。
杜荷叹声道:“我知道英国公的为人,让他这般,也是为难他了。”
“是我对不起他!”
李蕙苦声道:“但人生短短几十载,我也想自私自利为自己活一回。这些年我有多痛苦,只有我自己知晓。”
言语间,她已经泣不成声。
只是她依然倔强地扭着头,不让杜荷看到道:“我有想过,我的这条命算是你给的,无论你做出何等荒诞之事,我都会倾尽一切护着你。”
“后来又觉得,这可能还不够,所以干脆来到叶县,任凭你处置,只要你觉得解气,你想怎么做都可以。”
杜荷连忙道:“当真?”
李蕙抹了把眼泪道:“当牛做马皆随你,你就是让我给你当丫鬟,我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这样的丫鬟……谁消受得起?
会折寿的!
“我要的是一个态度。”
杜荷抽了下鼻子道:“如今也算看到了。诚如你所说,英国公最近没少为我说话,而你当时要是告诉我王宏所为,我真会怂恿你和离,还要怎么解恨怎么来。”
李蕙颇为诧异道:“你……你认同我所为?”
杜荷耸了耸肩道:“你看我像是一个在意三纲五常之人吗?王宏已是猪狗不如,还不允许你休了他?好歹也是当朝国公的亲姐姐,有必要在世家面前如此卑微?”
“不为夫人,你是挺疯批,但我更疯批。琅琊王氏借着邹国公的怪病想要置我于死地,我准备一不做,二不休,把琅琊王氏给掀个底朝天,你看如何?”
李蕙激动得一把拉起他的手道:“你若能做到,并把我的丫鬟玉儿带来,我……我们主仆愿以身相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