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功课也要做好。
杜荷是有小聪明的。
无论如何,都不能着了他的小道。
已经有那么多国公栽在他的手里了,他们三个再栽,今后恐怕无人再愿封国公了。
因为这代表着耻辱啊!
杜府。
“二锅!”
“糖葫芦。”
“……”
上一息还在屁颠屁颠跑来的小胖墩,这一息已经是别过头,不理人了。
杜荷明知故问:“大哥,我有哪里得罪他吗?”
杜构难得糊涂:“没有,我现在也这么喊,喊的人多了,听得习惯了,也就没有什么得罪不得罪的了。”
“那我得罪你了吗?”
“为何这么问?”
“其实有句话我从皇宫憋到现在了,实在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说。”
“大哥,孺子可教也!”
“……”
原本兴致很高,意气风发的莱国公也是别过头,再也不理人了。
这让杜荷很受不了。
堂堂杜家,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娘里娘气的?
他把一草把的糖葫芦交给家仆,拍了拍手道:“老大,老三,你们是不是看我很不爽?来,打一架!”
杜构和杜爱同这会儿倒是很有默契。
他们一人提刀,一人拿剑,杀向杜荷,誓要刀砍贱人!
“我去,不娘但也别这么彪悍啊!”
杜荷绕着院子跑了几十圈,大汗淋漓地往地上一坐道:“舒服了……大牢里虽然吃穿不愁,但待久了容易让人抑郁。”
杜构和杜爱同也是放下兵器,坐到他身旁。
一人炫糖葫芦,一人归纳总结。
尽管长兄为父,听到“孺子可教也”这种话也很恼怒,但杜构知道二弟是在有意练他。
这次“添乱”,让他受益匪浅。
只是他也很担忧。
二弟这玩的可是不折不扣的“高端局”。
那么多国公,全都是可以独当一面的。
更何况还有陛下坐镇。
试问这要怎么赢?
反正他是看不到半点希望。
杜爱同倒是很清醒,鼓着腮帮子含糊不清道:“二锅,陛下是不会让你赢的。你和那么多国公相比,他只会选国公啊!”
杜荷笑道:“我从来没想过让他选我,我要的是主导权。”
“啊?”
“还是那句话,我要把陛下拉入伙,没有李二的老二联盟,注定是没有灵魂的!”
杜爱同呛得直咳嗽道:“二锅,我卒了!”
杜构抬头望天道:“我还有三魂七魄吗?咱们这个家,迟早要完蛋……”
“出息!”
杜荷起身伸了个懒腰道:“我去洗个澡,待会和魏大喷子对个线,然后咱们一起到醉梦楼饱餐一顿。”
“还能继续借钱吗?”
“谁说非要借钱了?赊账不行吗?我的原则还是在外吃喝玩乐,绝不拿府里一针一线!”
“绝!”
两兄弟用他的口吻和说法回了一句后,笑得比哭还难看。
他们只能反复安慰自己,赊账不算借!
在陛下那里等于不算超。
在他们这里,赊账不算借还不是名正言顺?
债多不压身。
他是输定了。
杜家从此将背负巨债。
还不如在这之前,好好吃一顿,也好有力气去要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