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他们一命?”
宋无忧冷笑一声。
“那谁来饶恕那些被他们贪污的赈灾款,那些被他们逼死的百姓?”
“皇上!”
夏太傅突然提高了声音,语气中带着一丝警告。
“凡事不可做得太绝,得饶人处且饶人啊!”
“太傅这是在威胁朕吗?”
宋无忧猛地站起身,一把抓住夏太傅的衣领,将他从地上提了起来,双目赤红地盯着他。
“你以为你是谁?!朕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夏太傅被宋无忧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但他很快就冷静下来,毫不畏惧地与宋无忧对视着,浑浊的双眼中闪烁着莫名的光芒。
“皇上,老臣只是在提醒你,有些事,做了就再也无法回头了……”
夏太傅一字一句地说道,声音低沉而沙哑,却充满了难以言喻的诡异和阴森。
夏太傅的话语在寂静的御书房中回荡,如同石子投入了深潭,激起阵阵涟漪。
“皇上老臣先告退了。”
夏太傅拂袖而去,只留给宋无忧一个萧瑟的背影。
“这老东西,是越发放肆了!”
宋无忧一掌拍在桌案上,怒火中烧。
宋无忧烦躁地揉了揉眉心,将那些令人不安的念头抛之脑后。
他就不信,这些人,就没有一个知道沈玉下落的!
“来人!”
“皇上,有何吩咐?”
岳起快步走了进来,单膝跪地。
“那些官员,审的怎么样了?”
“回皇上,那些官员嘴硬的很,无论如何严刑拷打,都拒不承认与沈神医的下落有关。还有人喊冤,说是被陷害的。”
岳起如实禀报,语气中带着一丝为难。
宋无忧冷笑一声,“陷害?他们倒是说说,是谁要陷害他们,又是如何陷害的?”
“这……”
岳起迟疑了一下,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宋无忧,见他脸色阴沉,便硬着头皮说道。
“那些官员说,是沈神医与他们有私怨,故意将他们牵扯进来,想要借皇上的手除掉他们。”
“放屁!”
宋无忧勃然大怒,一脚踹翻了面前的桌案。
“沈玉才进宫多长时日,怎么会与他们结怨?分明是他们贪赃枉法,心虚害怕,才想出这等拙劣的借口!”
岳起不敢说话,只得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传令下去,那些已经定性的官员,一个不留,全部处死!”
宋无忧顿了顿,眼中闪过一抹狠厉。
“皇上,这……”
岳起一惊,这些官员虽然罪有应得,但他们的家眷何其无辜?
“怎么?你有意见?”
宋无忧冰冷的目光扫向岳起。
“属下不敢!”
岳起连忙低下头。
“属下这就去办!”
“等等!”
宋无忧叫住岳起。
“将那些官员的家产全部抄没,充入国库。”
“是!”岳起领命而去。
金乌西坠,夜幕降临,大齐的京都却笼罩在一股山雨欲来的压抑氛围之中。
皇宫,御书房。
宋无忧身着黑色龙袍,端坐在龙椅上,手中握着一卷竹简,却并非奏折,而是记载着沈玉事件全部发现的卷宗。
“沈玉,恐怕已经性命不保了吧?”
宋无忧喃喃自语。
此时,岳起快步走进御书房,单膝跪地,沉声禀报道。
“启禀皇上,那些贪官污吏的府邸,都已经抄家完毕。”
“嗯。”
宋无忧头也不抬地应了一声,似乎对这个结果并不感到意外。
岳起顿了顿,小心翼翼地问道。
“皇上,那些官员的家眷……”
“全部归为流民,让他们也体验体验他们眼中的底层人的生活!”
宋无忧语气冰冷,没有丝毫感情色彩,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是!”
岳起领命而去,心中却暗自叹了口气。
他知道,宋无忧这是动了真怒了。
与此同时,京都城内,几大世家的家主也收到了消息,一个个脸色大变。
李府,书房。
李响身着青色长袍,负手立于窗前,目光深邃地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眉头紧锁,仿佛在思考着什么难题。
“家主,徐家主和夏太傅到了。”
管家轻声禀报道。
“请他们进来吧。”
李响转过身,沉声说道。
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