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迟晚不想理会她们,又瞧见紫萝过来,想来是粥已经施完了,抬脚就往王府的马车走去。
却不想杨夫人不依不饶的上前拦住她:“王妃便能这般残害功臣之后么,镇北王妃即为宗妇,更该为天下女子做表率才对,今儿若是王妃不给我儿一个交代,便是闹到皇上跟前,我也要为我儿讨个公道!”
说完,她怀里的杨玄像是配合她一样,哇哇的哭的更响亮了。
吵得叶迟晚脑瓜子疼,要不是这里人多,她就要给这熊孩子来上两针。
“杨夫人真是好没道理,刚才明明是小公子自己撞上来的,若不是王妃躲闪,只怕刚才躺在地上的就是王妃了。”绿盈愤愤道。
杨夫人却抬手想给她一巴掌:“哪来的狗奴才,主子说话也有你插嘴的份。”
但她的手才在半空中,就被绿盈轻松抓住了。
“你一个奴婢还想对我动手不成,我可是平南将军夫人。”杨夫人大声嚷嚷着,只是她的话还没说完,一个巴掌就落到了她的脸上。
是叶迟晚动的手,她看着对方错愕的眼神,在心中暗爽,她以前遇到不讲理的熊家长的时候,也是很想让对方物理闭麦。
但之前不能随便动手,现在嘛她倒是把一直想做的事给做了,看着杨夫人还要嚷嚷,她又抬起来手,吓得对方往回缩了缩。
杨夫人捂着脸,眼中含着泪,伸手指向她:“你们镇北王府欺人太甚!”
也不知道这人拿来的勇气,叶迟晚心中纳闷,她没记错的话,她现在的老公是正一品的镇北王不说,还是正儿八经的皇亲国戚吧。
结果这人想让人打她不说,现在还指着她的鼻子骂,这口气要是不出,以后别人看到镇北王府的人都要觉得他们是孬种啦。
叶迟晚看向一旁的紫萝,问道:“冒犯皇室该当什么罪。”
紫萝回道:“回王妃,按律当斩。”
听了这话,叶迟晚笑了笑,抬眸看向指着她的那只手指,说:“哦,本妃最是和善,这斩就不必了,不过杨夫人的爪子不听使唤,本妃瞧着也不用留了,来人,把她的爪子给本妃砍下来。”
她的话音刚落,紫萝和绿盈就走上前去。
吓得杨夫人把手缩起来:“你们想要干什么!”
两个侍女不说话,只是向着她走去,却把杨夫人吓得够呛,一直往后退,不小心摔了一跤后,爬起来扭头就跑,连儿子都顾不上了。
熊家长是跑了,还有个熊孩子在这,叶迟晚低头看向发愣的熊孩子,露出阴森森的微笑:“哦,杨夫人跑了,那就拿她的儿子抵债吧。”
说完,绿盈和紫萝也朝着杨玄走去。
“娘、娘,等等我。”吓得杨玄一边哭着一边朝着自家娘的方向追去,一个没注意又摔了一跤,最后冒着鼻涕泡泡跑上自家马车。
叶迟晚在后面看的哈哈大笑:“本妃当杨夫人有多大的本事,原来也是这般欺软怕硬的。”
不少以前被杨夫人欺负过的夫人上前来夸赞,叶迟晚又接着这个机会,稍微了解了一下杨家的事。
原来这个杨夫人是皇后的表侄女冯夕颜,自幼就得皇后疼爱,还接进宫养过几年,后来也不知怎么的看上了杨将军,闹着非君不嫁。
当时的杨将军虽未娶妻,但早就和凌阳王定下了婚事,凌阳王还跟着他到南方去征战了几年,连孩子都有了,两人就差一个明路了。
却不想临近婚期时,杨将军突然进宫,以军功求娶冯夕颜,而皇上竟然也答应了,知道了此事的凌阳王主动退了婚,连孩子都塞给了杨家。
冯夕颜当上了将军夫人,但她骄纵惯了,又十分在意凌阳王和自家夫君的过往,因此常常和凌阳王作对。
可也不知道为什么,向来手段刚硬的凌阳王,竟然对她一忍再忍,也就助长了她的焰火,这不一个没有诰命的正四品将军夫人,连王妃都敢辱骂。
叶迟晚没想到这里还有这么狗血的故事,听得津津有味的,倒是一位夫人瞧着她这样,好心提醒道。
“王妃,这杨夫人虽说没有诰命,但皇后向来宠爱她,上回还为了替她出气罚了安昌郡王妃。”
叶迟晚拍拍她的手,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安啦,再怎么得宠也是个表侄女,总不会为了一个以下犯上的表侄女,来对我这个妯娌下手的,不然传出去让人怎么看。”
夫人们听了这话,露出一个心照不宣的笑容,眼瞧着这边的事情都办完了,就各自回家去了。
叶迟晚也自然的钻上了顾家的马车:“绵绵,来的时候是你载我来的,回去你可要也把我送回去啊。”
“那是自然的,臣女怎么敢把王妃落下。”顾绵绵捂着笑道。
两人在打闹成一团,倒是没了之前那种亲近又疏远的感觉了。
直到临近王府,车才停了下来,还没等叶迟晚发问,就听着车夫说:“王妃、小姐,府门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