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熙本想将解释的机会留给田丰,结果后者早已羞愧的退了回去。
无奈,只得自己解释道,
“麴义大军断粮多日,父亲一点都不担忧吗?”
“嘶!”
袁绍一拍额头。
若不是袁熙提醒,还真忘了此事!
“对对对,立刻调集粮草准备运往。。。”
一边说着,一边寻找着总幕府审配的身影,猛然想起被自己赶走了。
心中暗暗后悔,早知道应该布置好再对审配进行处罚。
“父亲,应该不必忙活了。”
“不必?”
袁绍不解道,
“这是何意?”
袁熙轻叹一声。
“若没有意外,麴义大军应该已经被公孙瓒击败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袁绍大手一挥,驳斥道,
“麴义是本将军麾下悍将,统帅凉州精骑,河北劲卒!公孙瓒不过是丧家之犬,岂是麴义的对手?”
“难道你不知昔日界桥一战时,公孙瓒亲率白马义从都败于麴义之手?”
袁熙又是轻叹一声,只不过是在心中。
便宜老子的问题开始慢慢显现了。
狂妄自大!
总是以昔日功绩讨论今日之事,丝毫不考虑问题带来的影响,焉能不败?
“父亲,麴义将军确是勇猛,可他没有粮食怎么打仗?”
袁绍依旧不在乎。
“那又如何?麴义会傻到饿着肚子等死不成?”
袁熙微微摇了摇头,不想再多说什么。
本来是没问题的,紧急时刻麴义可以向背后的河间国相,渤海太守索要补给。
可问题是,袁绍对麴义这种凉州武人很是提防,谁敢擅自送粮?
郭图随便找个狗屁不通的理由就能断了粮草供给,背后不还是袁绍对麴义的态度?
这是根上的问题!
恰好袁绍也懒得多费口舌。
哪怕是亲儿子,也不能随意忤逆大将军的威严!
“麴义那里不必在意,立刻安排河间国相,渤海太守运送粮草足可无忧。如今常山才是心头之患!”
众人纷纷拱手附和。
“主公英明!”
袁熙不能再唱反调了,只能学着装装样子。
可余光处还是发现,唯有沮授眼中闪烁着异样的担忧。
四目相对,一切似乎尽在不言之中。
就在这时,门外又想起一声急促的大喊。
“祸事了,祸事了!”
一名衣甲凌乱,蓬头散发,浑身到处是干涩血渍的士兵闯了进来。
焦急之下一个踉跄还摔倒在地,可顾不得疼痛一路爬向前。
“大将军,祸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