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怒不可遏。
很快国王发现,宰相已经是最体贴的一员。
宰相出门之后,辛西娅夫人走了进来。理查二世眼前一亮,他在接二连三的打击下有些慌不择路,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看向他宠爱的情人。辛西娅夫人从来都懂国王的心思,国王热烈地看着她,想用眼神表达出自己的意思,让对方把自己带出去。
然后他看到王后出现在门外。
王后伊芙简单地盘着头发,穿着王后的华服,化着当下最时兴的妆容,半点看不出惶惶不安。她和正要出去的宰相彼此一点头就算招呼,而后闲庭信步地走到了国王床边。辛西娅夫人恭敬地向她行礼,王后温和地对她点点头,两人之间不见半点敌意。
怎么会这样?理查二世难以置信地想,辛西娅夫人不是经常对他抱怨王后是个假正经的婊子吗?她们不是彼此吃醋吗?难道她们之间不应该像争夺同一个alpha注意力的oga之间一样,仇怨不共戴天,斗得你死我活?
伊芙瞥了一眼震惊中的国王,蓦地笑了起来。
即使带着丈夫在她脸上留下的长长疤痕,即使那笑容锐利又轻蔑,此刻的王后看上去依然光彩照人。她换了化妆的方式,也不再装出那副温顺的神态,她不加收敛的眼神直直撞进国王眼中,像一名战士看着手下败将。
有一会儿理查二世不敢相信,面前这个人就是他羞怯而贤惠的妻子。
“是我主动去向伊芙大人投诚的。”辛西娅夫人声音甜美地说。
为什么?!理查二世目眦欲裂,想要向这该死oga咆哮,我如此宠爱你!你怎么会?你怎么敢?!
“当然是为了能好好生活呀!”辛西娅夫人夸张地拍着丰满的胸脯,咯咯地笑起来,“您的宠爱随时可能消失,随时可能变成杀身之祸,我一个oga,当然更想要安稳的归宿呀。放心吧,我会带着孩子去我的新封地,找一个年轻英俊又健壮的alpha过日子,唔,可能是几个。他们都会比您在床上能干得多。”
国王的脸涨成了猪肝色。
“您是不是想问孩子的事?”辛西娅夫人不愧为陪伴理查二世时间最长的情人,她立刻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孩子的确是您的,不过在发现伊芙大人多么睿智后,像我这样只有小聪明的oga,就没有让孩子蹚浑水的意思啦。我的孩子一辈子都不会知道她的父亲是谁,理查二世的孩子只有约翰王子——马上就是约翰四世。您瞧,我待您多好?您的大部分私生子,可是因为他们的母亲太蠢而夭折了呢。”
说完这个,辛西娅夫人优雅地行了个礼,退了出去。
“约翰王子是第一继承人,也是唯一的继承人。”伊芙接口道,“多谢你解决掉了其他继承人,没有老家伙会跳出来成为阻力。因为你杀戮过剩,那些成为惊弓之鸟的贵族们为了防止夜长梦多,已经把你的其他情人和私生子解决掉了。”
国王从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捯气声。
“你实在把亚默南弄得一团糟。”伊芙叹了口气,“你屠杀人民,在不合适的时机到处树敌,做出一大堆愚昧至极的决定。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多亏了你的愚蠢,许多不错的人被推到了我这边。比起一个到处杀人的国王,他们宁可让一个oga暂时摄政。”
她看着国王,这个一直刚愎自用的alpha在几天里憔悴和衰老了不少,那让她情不自禁地微笑。她说:“我的确恨你,不过不是你以为的理由。我从不为你像匹种马一样到处找情人怨恨,因为我从未把你当成我的配偶。我也不为你强娶我怨恨,你只不过是我向上的阶梯。但恐怕你这样的脑子里,根本想不出其他的理由吧。”
“所以我不对你解释了。”伊芙笑了一下,说,“我只是来告诉你接下来会发生的事。猜猜医生怎么说?你的心脏会出问题,你的身体会长年累月地承受疼痛,你的xg器会感染腐烂,像只真正的畜生那样大小便失禁。你的皮肤,据说特别是脚踝,股沟之类的位置,会因为长期贴着床单受压迫而生疮。你会活生生地一点点溃烂,但你不会马上死去,感谢治愈者吧。”
理查二世的脸涨红到了极限,又在伊芙的叙述中一点点变白。他的面孔渐渐毫无血色,瞪视着伊芙的眼神也变得色厉荏苒,甚至带上了自己不自觉的哀求意味。
他的妻子半点没因此心软,王后冷漠地看着国王,说:“你应得的。”
那些无辜死去的人,那些白白喷洒的热血,总要回报到做下这一切的罪魁祸首身上。
贵族之间做出了各式各样的利益交换,支持着不同派系的人们像罐子里的蟋蟀,自己没剩下多少力气,还要先斗一斗——没有一只蟋蟀发现拨弄他们相斗的牛筋草。王后伊芙作为一个伪装成棋子的棋手,手中捏着远胜他人的好牌,在没有硝烟的战场中兵不血刃地成为了最后的赢家。
赦令被下达,一些在理查二世的命令下失去爵位的贵族被大张旗鼓地平反,以示对贵族阶级的安抚。之所以说一些,是因为当初理查二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