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接受。
陈深那么的喜欢诺金……
“为什么?”她的眼睛有些湿润,为什么老天爷总是要拆散情侣。
顾祁源的眸子低垂,像是在回忆,他的手握成一个空拳放在了唇边,低语道:“楚诺金入狱后,为了帮她减刑动用关系,陈深回家了。”
他的嗓音很平淡,平淡中却又透露出那种无奈。
沈晚晚的眉头慢慢的收紧,陈深的家庭她记得应该也是一个豪门,是本地的房地产势力,二者的分开难道跟陈深回家有关?
她静静的继续听下去。
顾祁源也只是停顿了一会儿,继续说:“这种刑事案件,她坐了三年牢就出来,已经是极大的关系了,可见陈家也是拼了命帮忙的,陈深答应他们的是跟宁家联姻。”
“什么,联姻?
”沈晚晚嗓音微微尖锐。
没想到陈深也要走这种可笑的联姻的路,所以他应该把楚诺金抛弃了,这就是男人啊,沈晚晚的唇角流露出一抹讽刺的笑意。
顾祁源皱眉,直言否定了沈晚晚心里的这种想法,“真正让楚诺金性格改变的是因为她母亲的死。”
“什么?你说你说楚伯母死了?”沈晚晚险些喘不过气来,她的手已经扯在了病号服上,尽力的呼吸着。
难怪……难怪楚诺金看她的眼神。
沈晚晚眼里落下了一行清泪。
顾祁源不知如何去安慰沈晚晚,那件事她牵连了进去,他就把事情跟沈晚晚详细的说:“楚诺金入狱一年的时候,楚母就死了,在外面操心过重。”
“伯母,对不起,对不起……”沈晚晚直接崩溃了。
她的眼泪噼里啪啦的落下。
想到了那个曾经优雅的贵妇,在遭受家庭剧变之后还那么坚强的和女儿在一起过着简朴的日子,她生前也曾经对自己那么的好。
这一切是她造成的,虽然不是她禽兽害死的楚母,但是她是改变了她们命运的最为关键的点,沈晚晚恨自己。
也更加理解楚诺金了。
一个宽阔的怀抱把沈晚晚揽进了胸膛里面。
沈晚晚没有抗拒,就在顾祁源的肩膀上哭了很久很久,把身体里的负面情绪发泄了出来,哭了好一会儿,沈晚晚趴在顾祁源的肩膀上,还在抽噎着。
“生死有命。”顾祁源硬邦邦的说了一句宽慰的话。
沈晚晚没有力气了,本来人就虚弱,大哭了之后只能趴在顾祁源的肩膀上闷闷的问道:“那他们的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们指的是楚诺金和陈深。
顾祁源慢慢道出了他们的事,这次一次性的把这件事给叙述完了。
楚母死后,在
监狱里的楚诺金被陈深动用了很多关系,放出来奔丧,回到监狱里的时候抑郁症犯了,几经周折才好转的。
而陈深也在楚诺金坐牢一年之后才答应了家里人联姻的要求,和宁家的小姐结婚了,不过这件事一直死死的瞒着楚诺金。
直到楚诺金三年刑满出狱,被陈深在家里养了将近一年半。
她才知道了这件事,她的抑郁症再一次的发作,直到她知道自己怀有身孕了,病情才得到好转,但是她坚决不见陈深。
听完楚诺金的事,沈晚晚怔住了。
那么天真烂漫的女孩子,竟然落到了那种下场。
她所有珍视的人都离开了她,这个孩子是她最后的精神支柱了吧,否则她对于这个人世早就已经失望透顶了。
“都怪我……”沈晚晚默默的流淌着眼泪,她没有力气再哭喊出声了。
哭了好一会儿,她才平静了下来。
“事已至此,没办法改变什么了。”顾祁源把沈晚晚放平在病床上,让她的身体躺着,这样或许能让她不要再哭了。
“不,我要改变着一切。”沈晚晚眼里突然多了一份坚毅。
顾祁源没说什么。
这时,沈晚晚的手机响了起来,手机被放在病床的旁边,应该是护士给她换病服的时候顺手拿下来的。
顾祁源给她拿了过来,一个没有备注的来电。
“喂。”沈晚晚接起了电话,眼神有些闪躲的看着病床。
“晚晚,你昨晚没回家,你的电话怎么一直打不通,发生什么事了吗?”平静带着关怀的声音从话筒中传来。
沈晚晚抿着唇,看了顾祁源一眼,见他没有回避一下的意思,只能捧着手机说道:“没什么,我人有点不舒服,在医院。”
“要我过来接你吗?”对方的声音显得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