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晚离开医院之后回到秋水苑的家里,把保温盒洗了之后,就在自己的床上翻滚了好几圈。
颜月回来了!
颜月回来了!
这件事就像是魔咒一般的盘旋在她的脑中。
这一夜沈晚晚过得格外的煎熬,虽然不知道顾祁源会如何的抉择,但是她还是没有办法不去胡乱的猜想。
直到天蒙蒙亮的时候,沈晚晚才睡去。
没睡两个小时,就被一个催命般的电话给吵醒了。
“喂……”沈晚晚迷迷糊糊的接通了电话,她紧紧的搂着自己的枕头,眼睛也睁不开了呢。
“晚晚,诺金不见了,你快过来。”陈深在电话里的声音焦急无比,整个人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也完全没了思绪。
“我在家呢,我这就起来。”沈晚晚的眼睛努力的睁开。
电话已经挂断了。
沈晚晚看着头顶上的天花板,眼神空洞。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灾难降临在自己和自己朋友的身上呢。
“砰砰砰——”门口也传来了响亮的敲门声。
是陈深过来敲门了。
沈晚晚匆匆的把自己的衣服套上,就过去开门了,果然是一脸急色的陈深站在门口,他有些手足无措的和沈晚晚表达,“诺金不见了……”
“慢慢说,什么时候不见的。”沈晚晚眼神凝视着陈深。
这个时候焦急是没有任何用的。
陈深深呼吸了一口说道:“今天早上我大概七点钟就到了,然后伯母说诺金还没起床,我等了一会儿伯母去叫她,发现房间里根本就没人,柜子门口的鞋子也被穿走了,她应该是趁着伯母睡着的时候走掉的。”
“或许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沈晚晚的眼神黯了黯。
她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楚诺金的精神状态根本就没办法承受这么
多的事情,一开始或许是因为楚母太过难过,她的心思都在母亲身上。
现在楚母冷静了,她自己就冷静不下来了。
所有的压力在瞬间就爆发了,宛如火山一般。
“陈深,你比我有经验,你知道一个消极的人在这种情况下一般会去什么地方吗?”沈晚晚把手搭在陈深的肩膀上说道。
肯定的语气,是信任。
陈深也冷静了几分,仔细想了想说道:“一般是山上,或者是河边,偏僻的小巷,反正是人迹罕至的地方。”
“好,那么我们就去找吧。”沈晚晚急忙说道。
怕是晚了,楚诺金会出意外。
楚母站在房门口,看着聪聪出来的陈深和沈晚晚,寄予厚望道:“你们要平安回来,把诺金给我找回来。”
“一定的,伯母。”沈晚晚安慰了她。
沈晚晚和陈深两人就分头行动了。
差不多几个小时,沈晚晚才靠脚走完了几条偏僻的小路,都没有楚诺金的身影,现在这样子像无头苍蝇的寻找,效率也不高,沈晚晚就拨通了顾祁源的电话。
“喂,诺金不见了,可以调一些人手给我嘛?”沈晚晚询问道,语气里带着低低的恳求,她不知道顾祁源是否会帮忙。
那边一会儿没说话,最后顾祁源低低的声音传来,“陈深早就说了,小赵一会儿就带着人过去。”
“谢谢!”沈晚晚欣喜的说着。
她捧着手机,心里也轻松了不少。
人多效率就快了,这样也更加容易的能找到楚诺金。
“嘟嘟嘟——”顾祁源挂断了电话。
沈晚晚捧着电话撅了撅嘴,听着电话里的忙音,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不舒服。
……
病房里。
颜月坐在顾祁源的身侧,染了红指甲的手拿着刀,刀尖在果皮上随着左手的动作慢
慢的旋转,一层果皮就被干净的剃了下来。
她眨了眨眸子,有些风情,她又慌乱的收敛去了。
抬头看到顾祁源已经打完了电话在看着她,她的唇就勾了勾道:“看什么呢?”
说着,她注意到顾祁源的视线是落在自己的指甲上。
颜月说了一声改死!
她忘了用洗甲水洗掉自己的指甲了,她现在是以顾祁源心目中那个干净清澈的颜月形象回到他身边的。
“这个是我涂着好玩的,你不喜欢我改天给弄了。”颜月敏感的说道。
顾祁源摇了摇头,接过了颜月给削好的碰过。
他咬了一口,味蕾上绽开果香味和甜味。
他的黑眸盯着颜月,似乎看不懂她了。
她的外形和当初一般无二,但是她时不时流露出来的动作和媚态,却是像极了一些做皮肉生意的女人。
顾祁源的眉头不满的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