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秘密,知道的人多了就不是秘密了。
而且这个秘密一旦揭露,会让原本情绪就不稳定的楚诺金更加的不稳定,沈晚晚是不愿意看到这种事发生的。
她握着楚诺金的手都是带着轻轻颤抖的。
楚诺金有些为难,看着沈晚晚眼里的坚持,她勾起唇角,对顾祁源说了一声:“祁源哥哥,祝你新年快乐。”
“嗯!”顾祁源寡淡的回应。
他迈着长腿就走出了顾家的客厅,陈深提着两份硕大的回礼就在后面追赶着顾祁源,一边可怜的喊道:“等等我啦!”
沈晚晚再一次的看着顾祁源从自己的视线里消失。
“真的不跟他说吗?”楚诺金给了一次沈晚晚可以后悔的机会。
如果现在冲上去跟顾祁源说,这个事情还是可以解释清楚的,但是沈晚晚摇了摇头。
“该说的我都说了,该做的我都做了,包括那个打进我账户的一千万,我都已经还给顾家了,可能真的只是我没有价值了。”沈晚晚有些失落的说着。
“哎……”楚诺金也叹了一口气。
感情的事情谁也说不清楚。
他们结婚的很突然,分开的却有点艰难。
……
顾祁源一步都不停的上了自己的跑车,他坐在驾驶位上,眼神阴鹜的看着眼前的车窗的玻璃,想到沈晚晚那个平静的眼神,他有些懊恼。
“小源子,你跑的这么快干嘛?晚晚又不是大老虎,能把你吃了吗?”陈深挑着眉说道,绕到了后备箱,把楚家的回礼放了进去。
他坐到副驾驶座的时候,顾祁源瞥了他一眼。
陈深吞咽了一口口水。
但是为了好朋友的情感生活着想,该说的他还是要说出来,“你看那丫头一直盯着你,明显就是还对你有情义,你说你至于做的那么绝吗?你看你自己也不好受,还都要我出来陪陪你了。”
“
你可以下车。”顾祁源拧眉。
像是啪的一下打脸了陈深,他一直都是这个个性。
陈深抿了抿唇道:“还给不给人说实话的机会呢,你不要这样子呀。”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像是告诫的话一般,充满磁性的嗓音在自己的喉咙里冒了出来,说完这句,顾祁源的眼神也更加的平静。
“可是你长时间的讶异,就像是炸药遇到了火星子,你迟早有一天会把持不住的。”陈深撇了撇嘴。
顾祁源幽幽的说道:“没有那天。”
“那可说不准的,你看你现在的样子,还是那个无喜无悲,无欲无求的小源子吗?还有颜月那里,你多久没去了。”陈深继续絮絮叨叨的说道:“虽然也没个尸体,只是一个衣冠冢,但是你以前为什么每年都会去很多次呢。”
“你不懂。”顾祁源黑眸里迸射出一种特殊的情感。
他似乎还在回忆什么。
陈深挠了挠下巴道:“你说颜月有没有可能没死。”
顾祁源冷冷看了陈深一眼。
“好好好,别这么的看着我,我心里发慌,你就当我刚才说的都是废话。”陈深急忙讨饶道。
“下车!”顾祁源强调。
“啊?”陈深的嘴成了一个完美的“o”形。
顾祁源的眉头深深的皱了一下,看着陈深的眼里是认真。
陈深只好磨磨蹭蹭的下车了,然后站在车外,一脸绝望的看着顾祁源,被冻得缩脖子搓手的。
跑车在他面前消失。
陈深“切”了一声,以他对顾祁源的了解,这家伙肯定心里被沈晚晚占据了,觉得对不起颜月了,要去给颜月上坟了说不准。
如陈深的猜测一样,顾祁源到了颜月的坟前。
当初颜月出车祸掉进了海里,连尸体都没有,顾祁源想起来,眼眶也发红。
他一个一米八六的男人站在颜月的坟前,抱着墓
碑,动作温柔的擦拭着上面的灰尘。
“颜月,如果我爱上别人了,你会生我的气吗?”顾祁源的黑眸认真的说,清晰的吐出了每一个字。
坚硬的墓碑当然不能给他回答。
但是可以静静的成为一个合格的聆听者而已。
顾祁源擦拭干净了墓碑,就蹲下来点香烛,烧纸。
这些事情以前他从来不会做,但是每年都来好几次,慢慢的就学会了。
他蹲下来的时候,发现草丛里面有一个亮晶晶的发卡,顾祁源皱着眉头捡了起来,这是一个兰花的发卡,还镶嵌着水钻。
“这是?”顾祁源的黑眸里出现了惊恐的色彩。
颜月最喜欢的就是兰花,不管是什么装饰品。
而颜霜就朴素很多,基本上不会戴什么发饰,更不可能是颜母的。
颜月的坟地在最高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