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就到了招标会的这天下午。
是有专门的投标人员去的,沈晚晚在公司里面有些不安,也有些紧张,希望这次的项目能够顺利的拿下。
这时,保安打了电话说有人找她。
沈晚晚疑惑的走了出去,看到了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太太,眼窝深陷,手上拿着一个菜篮子,嘴上还在嘀嘀咕咕什么的。
“你是?”沈晚晚对这个老太太有种熟悉的感觉,一时想不起来了。
“我是颜月颜霜的妈妈。”老太太猛地抬起头,精明的眸子完全不像是一个老人,只是早年丧女让她看着比较沧桑。
沈晚晚的记忆闸门也被打开了。
那天,颜霜让顾祁源送她回家的时候,屋前就是她在等颜霜回家的。
“有什么事找我吗?伯母!”沈晚晚小心的搀扶着她,想想她也觉得是有几分可怜的。
谁知道颜母马上掀开了自己手上拿着的菜篮子,捡起一个鸡蛋就朝着沈晚晚的脸上砸了过去,骂道:“打死你这个狐狸精。”
鸡蛋在沈晚晚的脸上咧开,散发出一股怪味。
变质的蛋清蛋黄流了沈晚晚一脸,她欲哭无泪,谁知道第二个鸡蛋又迎面砸过来了,她一闪躲,又被第三个鸡蛋砸中。
一时间,衣服上也难以幸免于难。
坐在保安亭的人看到了这一幕,急忙打电话通知了小杨。
保安则打开了保安亭的门走了出来,去制止颜母这种砸臭鸡蛋的行为。
结果就是保安也跟着一直被砸。
除了被一股臭鸡蛋的味道弥漫着,时不时的一个鸡蛋砸过来,也只生疼生疼的。
当一个臭鸡蛋刚好砸中沈晚晚的眉心的时候,她忍无可忍的骂道:“你干嘛啊,你可以以为我抢走了顾祁源,但是不能因为你女儿死了,就让顾祁源给你女儿守寡吧,这可能吗?你清醒一点好嘛?”
“你说什
么?”颜母丢开鸡蛋篓子,双手紧紧的掐着沈晚晚的肩膀,“你说我的颜月死了,我的颜月才没死呢。”
颜母整个人有些癫狂,也不顾沈晚晚的手上有粘腻恶心的蛋清,就死死的抓着她。
“她死了,死了,为什么要自欺欺人。”沈晚晚摇晃着颜母道。
“不不不,是你,你抢走了颜月的男朋友,还欺负小霜,小霜都呆在家好几天了,瘦了很多,她说是你!”颜母咆哮着。
“你是不是有病啊!”沈晚晚挣脱开颜母的钳制。
“沈—晚—晚!”顾祁源的咆哮声跟打雷一般,他跟一支银羽箭似的奔射而来。
沈晚晚扭过身体,狼狈的站在顾祁源的面前,有些倔强的把脊背挺得笔直笔直的。
颜母看到顾祁源来了,把顾祁源拉到一边,脸颊上蜿蜒的流下了两行眼泪,“祁源啊,颜月没死是不是?”
“恩,她没死,她一直活在我心里。”顾祁源的黑眸里染上了伤痛。
颜母咧了咧嘴,她随即又哭丧着脸说道:“小霜都不去上班了,在家里很难过的样子,是不是这个女人欺负小霜。”
说着,颜母恶狠狠的用食指指着沈晚晚。
沈晚晚看着颜母,心里有些疑惑。
“伯母,小霜明天就可以回来上班了,她现在等你回家给她做饭呢,我让小赵送你回去。”顾祁源温声的说道。
颜母在小赵的带领下,走上了路虎车,她的视线一直看着沈晚晚。
颜母走了,顾祁源的脸色依旧恢复阴沉沉的。
“沈晚晚,你不要跟一个病人计较。”顾祁源丢下这句冷冰冰的话,不伦不类的也不像是一个安慰。
都有病吧,这意味着在告诉她,她白白被人砸了。
沈晚晚也很气,扭头就准备回公司,她现在这身臭味都快要被自己熏死了。
她要走的时候,顾祁源拉住了她
。
“等一下!”
说完,他就走了。
沈晚晚傻傻的站在原地走,脸上还有蛋液顺着脸颊滑落,她走一步就是在空气里弥漫更多的恶臭啊。
不一会儿,顾祁源亲自开着他的兰博基尼出来了。
“上来!”顾祁源喊道。
沈晚晚犹豫了一下,自己这个样子……
被顾祁源不耐烦的黑眸看着,她还是赶紧的爬上了副驾驶的位置上,等下让顾祁源这个家伙去洗车就好了。
顾祁源把沈晚晚带回湖畔别墅。
方姨看到沈晚晚这个样子,差点惊落了下巴,等沈晚晚洗好澡,方姨还在仔细的擦地,但凡沈晚晚有低落蛋液的地方,就都有一股臭味。
“不好意思啊,方姨。”沈晚晚的眼里透露出无奈。
她坐在沙发的对面,也没有看顾祁源,她现在心里带着一些怒气,无论谁被无缘无故的砸了,还不能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