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美气得七窍生烟,对着同样被一群富太太包围的沈晚晚怒目而视,后者恰好抬头就跟她的视线对上了。
空气中也摩擦出剧烈的火花。
沈晚晚目光坚毅,现在她无所畏惧,身边有个能让她依靠的人。
白小美最后无奈的撇过了眉眼,撒气似的甩着手,不小心打到了何世铭的身上,何世铭的目光阴鹜,同样也是恨啊。
不仅连宾客,甚至婚礼的司仪都围绕着顾祁源转。
在清醒的白小美跟何世铭的再三催促下,司仪终于在超过婚礼吉时半个小时走到了台上,目光却还在顾祁源这里流连。
“咳咳……欢迎诸位来参加新郎何世铭,新娘白小美的婚礼。”司仪嗓门敞亮的说着,开始介绍了起来,“现在有请新郎新娘入场!”
沈晚晚坐在椅子上,目光平静的看着这个画面。
白小美穿着洁白的婚纱,由两个小花童拉着裙摆,缓缓的在走着,或许是走得太急了,白小美一下子踩到了自己的裙摆。
“噗通!”一下的跪倒在婚期搭建的舞台上。
宾客一片哗然。
白小美的膝盖摔得火辣辣的疼,又被宾客们或嘲笑或怜悯的目光注视着,一下子就站不起来了,在台上暗自咬牙。
还是白母去搀扶起白小美,婚礼才得以继续进行。
“新郎,你是否愿意永远照顾新娘,不管生老病死……”司仪在台上问着。
何世铭深情的看着白小美,仿佛恩爱无比似的,他点了点头说着:“我愿意。”
沈晚晚看着,眼神里流露出不屑。
当年他们没有钱,只是简单的在小教堂里办的婚礼,宴请的也只是大学几个要好的同学和几个邻居,才简单的几桌。
而最后,他们的婚姻是以耻辱告终的。
沈晚晚唏嘘不已,心里也一阵一阵的发凉,突然觉得掌心暖暖的,她低头看了一眼,原来手一
直和顾祁源牵着。
沈晚晚脸上有一丝不自然。
他的目光落在了沈晚晚的脸上,目光灼灼,“顾太太羡慕这婚礼吗?”
摇头的回应,沈晚晚直接用行动回答了顾祁源的话,一个不爱自己的人,一场走肾不走心的婚姻,沈晚晚不敢奢望。
“还算是有自知之明的。”顾祁源冷笑着挑眉。
沈晚晚沉默。
她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身旁男人一直盯着舞台上看,而且兴致勃勃的,难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吗?
奇怪之色正从沈晚晚心里泛起,就看到一对男女从迎客的花门那里走了进来,女的一脸绝望,男的走路带风,气势汹汹的。
那个男人,戴着鸭舌帽,渐渐走近,下巴还有一颗痣。
是……是他!
沈晚晚心里最深的恐惧被唤醒,她的身体像是筛子一样的颤抖着,突然一双袖长有力的手臂牢牢的箍着她纤细的肩头。
一张护着热气的唇在她耳畔说道:“好好看着。”
顾祁源的眼里带着玩味。
“这人……”沈晚晚看顾祁源的目光紧锁着台上,也就没继续说,被顾祁源的体温包裹着,她的呼吸渐渐的均匀。
台上的白小美和何世铭刚好在交换对戒。
戴着鸭舌帽的男人一上台就把何世铭的戒指给拍落在地上了。
“你谁啊,干嘛呢?”白小美柳眉一竖,看着戴鸭舌帽的男人,心里疑惑就扭头看台下的沈晚晚。
而沈晚晚一张有些煞白的小脸更是作证了白小美心里的想象。
她怀疑这是沈晚晚故意喊来的人,目的就是破坏她的婚礼来着的。
“你这个贱人,你就是见不得我好,你就是要让我出丑……”白小美疯了似的对着台下的沈晚晚大喊大叫。
戴着鸭舌帽的男人都惊呆了。
他猛地摘掉自己的鸭舌帽,狠狠甩在了地上,夺过司仪手上的话筒就说道:“你们今天
结婚是不是,别给我装疯卖傻的,何世铭搞大了我老婆的肚子,今天不把打胎的钱给我,你们这婚也别想结。”
掷地有声的话语。
最让人震惊的是言语里的信息量。
何世铭一张脸都青了,直接去夺那个男人手里的话筒,但是那个男人不给他,两个人就在台上扭打了起来。
“这什么情况,你给我说清楚,你这么诬陷我老公真恶心,不会找一个好一点的理由嘛!”白小美是绝对不相信的,愤怒的尖叫着。
但是两个人打得难舍难分的。
白小美就一把拉过了那个男人带来的女人,原本她正站在角落里低低的啜泣,这猛地被白小美拉过来,脸上有所惊慌。
“你是孕妇?”白小美目光扫过妇女平坦的小腹。
那个女人点了点头。
白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