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衍宸开完会出来,大林在会议室外等他,“薄少,有情况。”
薄衍宸看了他一眼:“到我办公室来说。”
一到办公室,大林就拿出一沓照片:“薄少,这些是几天来跟踪秦少谦和秦淮的照片。”
薄衍宸翻看了一遍,发现是两人各自去墓地祭拜的照片。
“这什么意思?”薄衍宸不解。
“秦淮自从那天去过秦少谦住的地方后,两人就再也没有碰过面。不过奇怪的是,两人却在同一天,不约而同的去了同一块墓地祭拜。只不过一个是上午去的,而另一个是在下午去的。”大林说。
薄衍宸挑眉:“他们去拜祭谁,查过没有?”
“查了。是一个名叫花寇的女人,她就是秦淮已故的母亲。那天正好是她的忌日。”大林说。
“如果他们是亲戚关系,去拜祭也没什么奇怪的。”薄衍宸说。
大林诡异地笑了笑:“祭拜是不奇怪。但秦少谦在祭拜的时候,喊她妈就有些奇怪了。”
“哦?”薄衍宸挑眉,这倒是一个新发现!他记得秦振飞死的时候,秦少谦应该还没出生。难道他是花寇改嫁了和别人生的孩子?那
也不可能姓秦吧?“有没有查过那个花寇?”
“嗯,查了。秦振飞死后,花寇倒是安心守寡,直到去世都没有改嫁。但奇怪的是,有一年多的时间,她失踪了,后来又回来了。”大林说,“我查了一下,正好是秦少谦出生的那年。”
“那么说,秦少谦极有可能是花寇的儿子。只是放在秦振飞的司机身边寄养?”薄衍宸说。
“嗯,我看也是。”大林说完突然低低地笑起来,“呵呵!不过,那个秦振飞的司机也是心大,主子的女人和别的男人生的孩子都肯养。”
薄衍宸却没有笑,他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一时又想不出来。
“还有一件奇怪的事儿。”大林说,“他们拜祭后,我特地去看了一下,花寇的墓地旁边就是秦振飞的墓地,可这两个家伙居然都没去祭拜。如果秦少谦不是秦振飞的儿子,不去祭拜还说得过去,可秦淮可是秦振飞的亲生儿子,居然也不去祭拜,真是不孝!”
“继续跟着他们俩个,有情况立即汇报。”薄衍宸说。
“是!”
大林走后,薄衍宸陷入了沉思。
这事儿确实让人难以理解。
据他了解,秦淮和父亲的感情很深,秦振飞死后,秦淮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情绪都很低落。不可能在祭拜母亲的时候,不顺便祭拜一下自己父亲。这完全说不通啊!
正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一看,是来自沪城的座机。
薄衍宸紧绷的神经立即舒缓下来,连眼神都变得温柔起来,他按下了接听键,“喂,亲爱的!”
“哼!这么久不打电话给我!几个意思啊?”小妻子的抱怨声从电话那头传来。
“宝贝,我真的很忙。本来想晚点打给你的。”薄衍宸解释道。
“哼!谁信你啊!”黎欣彤娇嗔道,“把我们母子俩,哦,不,是把我们母子仨,扔在沪城不闻不问,良心不会痛吗?”
薄衍宸扶着额头,他发现自从小妻子恢复记忆后,就常常和他撒娇耍脾气,似乎回到了五年前,两人刚刚恋爱时候的状态。
这种感觉让他很窝心,也很酸爽。
“痛!因为我想你,夜不能寐,想的心都痛了。”薄衍宸夸张道。
“哼!别尽说好话哄我!”黎欣彤说,“既然想我,干吗把我留在沪城?还禁我的足。我问你,你到底什
么时候才肯放我回去?”
“再过几天吧。等我这边的事情都办完。”
“这两天怎么样?查到什么情况了吗?”黎欣彤问。
“嗯……有些眉目了,但还不是很明朗。”薄衍宸说。
“具体和我说说吧。”黎欣彤说。
薄衍宸没有告诉小妻子早上找黎建国的事情,只把刚才大林汇报的情况和她说了一遍。
黎欣彤听后,不屑地撇撇嘴,“那个秦淮还挺奇怪的。你不是说他和父亲感情很好吗?怎么会不去祭拜。我和我妈的感情很好,除了清明、冬至和她的忌日,只要我想她了,都会去祭拜一下。依我看呐,秦淮和他父亲的感情未必有传言的那么好。”
“这不大可能,秦淮对父亲相当敬重。他死了快三十年了,秦淮办公桌上还一直放着和秦振飞的合影,连自己妻儿的照片都没放。”薄衍宸说。
“是吗?”黎欣彤微笑道,“这倒有点像你。明明知道我不在了,还把我照片放在保险柜里。”
“你……你怎么知道?”薄衍宸讶异道,“难道你打开过保险柜?”
“当然不是啦。我压根儿就不知道你保险柜的密码。”黎
欣彤说,“是你宝贝儿子无意中偷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