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诚之并没有细说找到了什么,只是将队伍规整一番便带回了京城。
回到京城后,祝宁先去交了差事,然后才让人将他和邵言送回了祝家。
祝大太太看到祝宁的样子吓了一跳,问明白之前发生的事情,连连同邵言道谢。
楚君逸抽了个时间赶紧跑了,之前他还瞒着祝家的人,这种时候就别再过去凑趣了。
得知祝宁无碍,秦安也算是松了口气,不过顾诚之找到了他,两个人嘀嘀咕咕讨论一番,各自进宫面圣去了。
朝堂上的事情楚君逸不会插手,他也玩不过那些老油条子,回府之后休息了两天,期间还收到了安亲王府送来的谢礼。
虽说晋文当时没有接受楚君逸的好意,但楚君逸的行为还是让安亲王府的人很有好感。
至于拜师一事,安亲王府的管事并没有多提,只是说等到晋文康复以后让他亲自过来道谢。
楚君逸推迟了两次,还是收下了谢礼,因为他知道安亲王府谢的是他给晋文的伤药。
等到楚君逸休息够了,还没开始干活便迎来了一位贵客。
看着坐在厅堂中的晋文,楚君逸不禁失笑,一面让人备好点心茶水,一面让人去安亲王府说一声,这位小朋友可别是偷跑出来的。
见楚君逸想要行礼,晋文一下子就从椅子上跳了下来,急急将人拦住。
楚君逸没有理会他的动作,硬是将礼节行完,这才直起了身。
晋文抽了抽嘴角,倒了杯茶递了过来。
“别,我受不起。”楚君逸没有去接他的茶。
晋文捧着茶杯,苦着脸站在那里,可怜兮兮的看着楚君逸。
见晋文胳膊上还绑着绷带,楚君逸不免心软了几分,将他按到椅子上坐好,这才问道:“你的伤怎么样了?”
“好多了。”晋文嘀咕道:“就是父亲和母亲不让我出门。”
“你还真是偷跑出来的?”楚君逸坐到了对面。
晋文瞥了他一眼,神情很是幽怨。
楚君逸笑了笑,问道:“有一句话,不知你有没有听过?”
“什么话?”晋文疑惑道。
楚君逸抿唇轻笑,吐出了一句话:“黄鼠狼给鸡拜年。”
晋文:“……”
晋文的脸色变了几变,咬牙道:“你觉得我没安好心?!”
“那倒不是。”见他神情略微缓和,楚君逸才说出后面的话:“但有利可图倒是真的。”
晋文:“……”
楚君逸瞥了一眼晋文手里的茶杯,笑道:“这杯茶不是应该端给诚之吗?递给我又是为了什么?”
只有喝过徒弟敬的茶,才能算是真正的师徒,这杯茶怎么说也不该送到他的手里。
“你喝还是他喝不都一样吗?”晋文低声嘀咕。
“不一样。”楚君逸笑道:“差别大着呢。”
晋文耷拉着脑袋,低声问道:“顾三爷是不是真的不打算收徒?”
“不好说。”楚君逸耸了耸肩,“至少现在不会。”
风雨摇曳中,没必要再生波澜。
更何况晋文的身份特殊,不应在此时多生事端。
“那以后呢?”晋文眼睛一亮,现在不收徒不代表以后也不收徒呀。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等到事情尘埃落定,你自己去问他。”楚君逸无所谓道。
安亲王府那边应该是不反对拜师,但这个师父最好不要在这个时候拜,所以安亲王才要拘着晋文,只是没想到晋文会偷跑出来。
等到事情尘埃落定,收不收徒就是顾诚之自己的事,反正楚君逸对此没有意见。
“以后你别老是偷跑出来,你们家的情况你也知道,要是你出了事,让他们怎么办?”楚君逸语重心长道。
夺嫡之争何等激烈,多少帝王都是以幼子之身继承皇位。
开国之初,过继的安亲王乃是皇家长子,而现在的安亲王却是皇上的堂弟,由此可见安亲王一脉子嗣繁衍之艰。
晋文点了点头,至于有没有听进去那就不是楚君逸能够知道的了。
安亲王府的人来得很快,楚君逸再次见到了那位老管家。
老管家板着一张脸,晋文看到他立刻就放弃了抵抗,乖得不得了。
楚君逸帮着说了两句好话,而后就将人送出了门。
对于晋文非要拜顾诚之为师的事,楚君逸也难免好奇,派人出去探查,然后便拐到了祝家。
祝宁的脚伤到了,虽说是没断,但也差不了多少,伤筋动骨一百天,这伤最少要在家里休息三个月。
祝宁在家养伤,但邵言却没闲着,听说最近一直早出晚归,也不知在忙些什么。
看着祝宁毫不知情但又带着几分抱怨的言语,楚君逸觉得他有些心塞。
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