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只是递折子还不足以表明御史们的愤怒,次日早朝更是将晋律骂的体无完肤。
这几天,晋律先是被顾诚之责问一番,又被皇上训斥一顿,就连晋容都让他安分一点。
晋律也知道这次……或许是有点过分了,不然就那个指着他鼻子喷口水的御史,他早就一句“干你屁事”堵了回去。
其实以前御史们只是看不惯晋律的行为,觉得这样有伤风化。
但晋律对于那些床伴还是很大方的,事前事后都有打赏,就算是厌倦了也能拿到一笔遣散银子。
而那些床伴对他来说就是玩玩,一两个月就会换一批人,时间不长且银子不少,那些人咬咬牙也就忍了。
没有苦主,就算御史们想要接着参他也是后续无力,每次都是草草了之。
可这次不同,楚五爷再怎么说也是侯府公子,济安侯的侄子,晋律把人给强了就像是要对高门下手的信号一般。
谁家没有子侄,若是长得好看就要被晋律惦记上,那还要不要活了?!
晋律强忍着掏耳朵的冲动,在御史快要咆哮之前,忍不住问道:“你怎么知道他不是自愿的?!”
御史被噎了一下,这种事情还需要问吗?!
朝中大臣开始用余光张望,随即又记起……对了,楚家目前无人上朝……
御史的脸木了,楚家肯定不会作为苦主状告晋律,目前也没有强抢民男的处罚条例,他们在蹦跶下去,估计就是和楚家结仇。
晋律见御史们的气焰弱了,当即就想嘚瑟,可皇上一记眼刀又让他老实下来。
退朝后,皇上直接将晋律拎到了乾清宫,又是劈头盖脸的一顿骂,最后让他滚回简亲王府,禁足三个月。
晋律略不服气,他还想参加顾诚之的冠礼呢。
皇上都快被这个不省心的侄子气死了,顾诚之的冠礼肯定会有楚家人参加,他还想去?!也不怕被楚家人给打出去!
一把抓起桌上的茶杯,看了看晋律,又看了看杯子,皇上还是没舍得砸他,丢开茶杯就用手掌狠拍了晋律几下,最后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脚,顺便赏了他两个字:“滚吧!”
晋律撇了撇嘴,拍了拍裤子上的脚印,灰溜溜的回家开始禁足。
早朝的风波传开,晋律禁足三个月,御史们略有不满,但皇上已经做了处罚,他们也不好在说什么。
只有楚家人暗恨,他们巴不得这件事被土掩埋,最好谁都别提,结果不只是被人给捅了出去,还有御史这么一掺和,就是将楚家的脸面都丢到了地上。
顾诚之在翰林院听到的时候,心里极度无语,是对晋律,也是对那些御史。
这些人是和楚家有仇吧,这种事藏着掖着都来不及,竟然还将事情捅到了皇上面前……
到了晚上,顾诚之没有回家,而是拐去了简亲王府。
晋律在屋里正盘算着这三个月要怎么过,听到顾诚之来了就让人将他带过来。
“又要骂我?”晋律撩了下眼皮。
“骂你有用?”顾诚之找个地方坐下,眼皮抬都没抬。
“没用。”晋律撇了撇嘴。
“我就知道。”顾诚之冷哼一声。
两人都没在说话,气氛就像凝固一般。
最先动作的是晋律,他别开了脸,嘟囔道:“烦不烦?!”
“烦。”顾诚之抬眼盯着他。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下次不会这样了。”晋律不耐烦道。
“这是你说的。”顾诚之的脸色缓和稍许。
“你过来就是为了这个?”晋律没好气道。
“对,就是为了这个。”顾诚之总算给了他个好脸色。
“我还被禁足呢,你也不说问问我!光顾着自己的名声!”晋律很不满。
“禁足而已,哪年不被禁足几个月,估计就是你被人给掉包了。”顾诚之不在意道。
“以前也没见过你会为这事来找我,怎么?你家那位求你的?”晋律问道。
“没有,他知道你不会听劝,所以没有提过这事。”顾诚之叹了口气。
“算他有点自知之明。”晋律冷哼道。
“反正你行事注意点,今天这事影响太不好,你也让皇上省省心。”顾诚之说完便起身准备离开。
晋律可有可无的点着头,顾诚之的面子他肯定要给,下次小心点,别被人抓到话头就好。
顾诚之无奈的离开,只愿晋律的这股子新鲜劲儿能够快点过去。
回家时,天已擦黑,楚君逸正在房中等他。
晚饭过后,顾诚之说起了今天的事。
不得不说,这次御史们做事是真的不太地道,就连楚君逸听了都是脸上阵阵发烫,想来楚家那边该是恨得咬牙了。
可晋律的性子改不了,若是没有楚老太太帮忙,他能直接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