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晨曦的第一缕微光才刚刚洒落在古老京城的大街小巷之时,一则惊人的消息已然如同插上了翅膀一般,在这看似平静的朝堂内外飞速传播开来。
吴王朱樉,竟然不顾诸多规矩与约束,私自率领着麾下的军队,浩浩荡荡地朝着山东地界进发而去。
而更为骇人的是,在那片土地上,他竟做出了开弓射杀无辜百姓的恶行。
而这些消息最初的源头,正是孔府当初暗中的示意。
孔府,那可是儒家正统的象征,在天下文人心中有着至高无上的地位。
经他们这么轻轻一点拨,再加上无数儒生那如簧之舌的添油加醋,这事儿可就越传越邪乎,越传越离谱了。
仿佛吴王朱樉在山东地界,已然化身成了一个无恶不作的恶魔,肆意践踏百姓的生命,让整个山东大地都笼罩在了一片恐惧与绝望的阴霾之中。
而早朝之际,皇宫的朝堂之上便已然炸开了锅。
只见诸多御史和文臣,一个个面色凝重,义愤填膺地站在那里,口中滔滔不绝,不断地弹劾着吴王朱樉。
那言辞之激烈,神情之愤慨,仿佛吴王所犯下的罪行,已然是罄竹难书,罪不容诛一般。
朝堂之上,气氛凝重得几乎能让人喘不过气来。
皇帝朱元璋高坐在那龙椅之上,眼神威严而冷峻,他面色阴沉地看着下方这些情绪激昂的臣子们,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烦闷。
“众卿家,今日朕要宣告一件要事。”
朱元璋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在朝堂中回荡着,瞬间让那嘈杂的议论声安静了些许。
“山东地界,黄河溃堤,洪水肆虐,百姓们如今民不聊生,而当地官员竟隐瞒不报,实乃罪大恶极!”
“是咱和太子下令,让吴王前去的!”
“怎么,你们有意见?!”
朱元璋本以为这番话能让群臣们明白其中的缘由,平息这场风波。
可谁知,他话音刚落,底下便炸开了锅。
“陛下,即便吴王是奉了旨去赈灾,可他开弓射杀灾民之事,却是千真万确啊!此等恶行,罪大恶极,绝不能因其是奉旨行事便一笔带过呀!”
一位御史挺身而出,言辞犀利地说道。
“陛下,那吴王向来行事乖张,此次怕也是借着赈灾之名,行那暴虐之事。还望陛下严惩,以正国法,以安民心呐!”
一位文臣也紧接着进言,眼中满是对吴王的不满。
朱元璋听闻这些话,眉头紧紧皱起,心中已然有了几分恼怒。
他本就知晓此事一旦传开,必定会引起朝堂动荡,却未想到这些文臣御史们竟是如此不依不饶。
“哼!朕已将实情告知尔等,吴王是去赈灾,至于那射杀之事,莫要轻信了些流言蜚语便在此妄加揣测!都给朕退下!”
朱元璋大声呵斥道,龙袍的袖口因他挥动的手臂而带起一阵风。
然而,这番呵斥依旧没能压住这些文臣御史们的嘴。
他们依旧在朝堂之上你一言我一语地诉说着吴王的“罪行”,坚持认为吴王射杀灾民,乃是不可饶恕的大罪,甚至开口闭口就要撞死在这大殿上。
朱元璋见状,心中的恼怒更甚,他猛地一拍龙椅扶手,站起身来,大声喝道:
“够了!朕意已决,此事待朕查明之后,自有定论!莫要在此聒噪不休!”
说罢,他一甩衣袖,径直拂袖离去,留下一众惊愕的群臣在朝堂之上面面相觑。
朱元璋怒气冲冲地回到御书房,一进屋,便重重地坐在了那书桌后的椅子上,气得胸膛不住地起伏。
而太子朱标,也是前后脚的进来。
“爹,你可不能信啊!”
“老二什么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朱元璋皱着眉头,满脸的牢骚和幽怨,说道:
“怎么,你也不看你教的好弟弟!干出来的这些事!”
“就不能隐蔽些么?!还要咱给他处理这些烂摊子!!”
“爹,你这话说的,他是我弟弟,就不是你儿子了?当爹的,给儿子处理烂摊子,不是天经地义的么?”
朱标一脸赔笑讨好的看向老朱,说着还添满了茶水。
“你,你···”
“可真是咱的好儿子啊!咱连吐槽一句都不成?”
“成成成,爹您说了算!”
“你,你以后少跟老二一块,真的是,天天学他来气你爹我!”
“嘿嘿嘿~~”
“好了,说正事吧,外边,可都探查清楚了?有多少吃里扒外的人?!”
“爹,还在查,但目前,起码吏部尚书,直接参与了其中!!”
“嗯,都派人盯紧了,先不动,老二那边肯定还有动作,那群遭瘟的东西可是坐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