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我什么?”童安顺脸色一黑,不悦地问道。
“我们真是的父女吗?如果真是,这些年来你为什么看我的眼神像看细菌?我困难的时候,求过你无数回,你是怎么对我说的?童瑶瑶母女两个对我怎么样,你看不到?这些年来我名为童家长女,其实比童家佣人还要过得烂。”童晚心翻开书,淡淡地说:“童先生请回,撕破脸没意思。童家的事和我没关系。”
“晚心,以前的事是我对不起你。现在你就帮爸爸这个忙。只要你帮了这个忙,我把童家的公司分你一半,怎么样?”童安顺的脸色变了又变,但最终却挤出了笑脸,可怜巴巴地拍童晚心的肩。
“别碰我。”童晚心一阵厌恶。
她的声音很大,惹得同学们都朝父女两个看了过来。
“童先生,难道你要逼我登报声明断绝父女关系吗?”童晚心压低声音,厌恶地看着童安顺。
童安顺变脸了,蹭地一下站起来,恨恨地说道:“你妈妈干的那些不要脸的事,把我的脸都丢尽了。我好歹养你这丢多年,你现在就这么回报我?”
童晚心的脸胀得通红,抓起书就丢向了童安顺。
“滚。”她愤怒地骂道。
童安顺打开了书,抖着手指指她,“你最好按我说的办,不然我把你妈的丑事,还有你的身世全抖出来,我倒要看看晟家要不要你这个
孽种。”
童晚心已经出离了愤怒!
“好啊,我倒要听听,我有什么身世。”她怒视着童安顺,冷笑道:“你最好想清楚,若你今天真想惹怒我,我让你们童家灰飞烟灭。”
“你好大的口气!”童安顺咬牙,硬生生把气咽了下去,环顾了一周四周,压低了声音,“我不和你说了,我会发消息到你手机上,你看清楚了想明白了,我等你来找我。”
他拂袖而去,留下气得脸发白的童晚心。她站了好一会儿,才扶着椅子慢慢坐下。
她都没办法哭!
她在童家从来受到的都是这样冷冰冰的待遇,以前没撕破脸,童安顺还能管她吃住,只要她乖巧一点奉承他就行了。从丁嘉楠的事起,童安顺就放出了话,和她再没关系。但她绝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天,两个人这么不留情面地对峙。
毕竟,她已经叫了童安顺20多年爸爸!
“晚心你没事吧?”一位女同学轻轻碰了碰她。
“没事,好得很。”童晚心咧嘴笑笑。这时她才发现,老师都被她和童安顺吓到了,拿着书站在讲台上,吃惊地看着她。
是啊,谁家父女会像仇人一样冲着对方咆哮呢?
她突然坐如针毡,一秒也没办法再留下去,匆匆收起了书本,狼狈不堪地逃出了教室。她可以想像到,一下课,各种谣言就会在学校里散播开。她们又会
怎么说她呢?但她宁可被人说得处处不堪,也不想别人同情她可怜她偿。
她不想当可怜虫。
手机消息到了,果然是童安顺发来的。
“你别得意了,你的爸爸就是晟洛风的爸爸,你得像晟洛风一样叫晟云寒四叔!这是你妈以前搞外遇,和晟洛风的父亲搅出来的丑闻!这事被我发现之后,你妈苦苦哀求我不要说出去!哼,一旦这丑闻传出去,我看你怎么身败名裂。如果不信,你可以和晟洛风去做一个亲缘关系鉴定。若想我保守秘密,继续你和晟云寒的丑事,最好按我说的办。”
童安顺的话像数万根针一样刺向童晚心的身体,她每根神经都被这几行字刺得剧痛不已。
“你放屁!”她抖着手,回了几个字。
“那就等着我告诉晟家人,让他们来给你们做鉴定。这事一传出去,你别想再在这里立足。”
童安顺不留情面的字眼让童晚心一口老血堵在喉咙里,能喷出万丈远,淹死童安顺。
她定了定神,回他:随便!反正你要毁的不止是我,还有晟云寒,看他怎么收拾你。
“别想拿着他压我,老太太若知道这件事,你觉得她会怎么样?”
童安顺这句话真的抓住了童晚心的痛处,她用力咬咬牙,狠狠在屏幕上戳出两个字:“无耻。”
“晚上九点,我在临河酒店17楼1712房等你。我
教你怎么做,帮我拿下这个合同。”童安顺又发了消息过来。
童晚心能不去吗?
她不想去,她甚至想杀了童安顺!
“九点太晚,晟云寒不喜欢我那么晚回去。”她飞快地回过去。
“九点!别耍花招,你要是再不听话,我们父女最后的情份也就没了,你就别怪我不给你路走。你好好配合我,我们童家不倒,你也就不倒,我还能让你风风光光地嫁进晟家。”
童晚心关上手机,一动不动地站在树下面。
现在怎么办?去买把菜刀磨锋利,晚上去一刀劈了那个不要脸的老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