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骆安越加不满,身体一侧,躲过了她的主动拥抱,淡漠地说:“白斯,若你再这样,我会……”
“沈骆安,她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我妈妈也非常有钱,我难道还配不上你?”白斯打断他的话,作势愤怒,抬手去打他的胳膊,想打翻那杯酒。
可对于沈骆安来说,冉糖为他准备的东西,他当然会好好珍惜着,怎么会让白斯给打翻了冉糖的美意?
他手肘一抬,轻松地挡住了白斯的小手,“不要闹了,再闹我不客气。”
“白斯,怎么了?”艾米莉过来了,满眼好奇地左右看看,又拉住白斯的手说:“怎么生这么大的气?”
“不用你管。”白斯一甩手,指着沈骆安说:“沈骆安,我再问你一次,你要不要让那个女助理离开?”
沈骆安长眉紧拧,白斯平常不是那样不讲道理的人,他缓缓放下了酒杯,双手放进裤兜里,盯着她的眼睛,低声说:“不让,你应该懂分寸,而不是像个泼妇一样在这里闹事。”
白斯猛地抓起了杯子,深深地呼吸着。
艾米莉看着她,细眉紧拧,看上去,白斯要泼酒了?
可白斯深深地深了好几口气之后,一仰头,把酒喝光了,然后把酒杯往他身上一砸,恨恨地说:“算你狠!”
艾米莉的眼神闪了闪,拍了拍沈骆安的肩,
小声说:“女孩子要哄的,白斯是个好女孩,不要错过了。”
酒杯里的残汁泼到了他的胸前,他抚了抚衣服,一言不发地坐了下去。
艾米莉又安慰了几句,大步离开,转过身后的脸上,已经布满了阴郁和怒意。一个局就这样被搅了,真以为她想把冉糖送给劳伦斯?笑话,她走的每一步都有自己的意义,都是为她自己探路的,今儿她正准备牺牲掉劳伦斯,她收到消息,劳伦斯已经被盯上了,她需要一个有能力的人除掉劳伦斯,而黎穆寒无异是个极佳的人选,她了解过他的行事作风,果断狠辣,若有人欺负他的妻子,一定不会放过那个人。
只是白斯这一招太突然了,她现在不清楚白斯真是来阻拦沈骆安喝酒,还是因为吃醋才来找麻烦。
该死的,局一破,又得得新布!
沈骆安看着她走远了,低下头盯着那只杯子出了会儿神,摸出手机打给了白斯。
那边一直不接,他紧攥着手机,猛地起来,大步往前走去。
……
木偶戏十点半结束,小朋友们结束了狂欢,各自散去。
大家都不知道,就在前坪一百米之后的玻璃花房前,差点就发生了一件无法挽回的大事。
黎穆寒这才从别墅的后门出来,进了花匠的门,看着睡得正沉的冉糖,摇了摇头。
看样子胸
针上的香,就是他上回在乔治那里闻到的,想不到是可以令人产生幻觉的药物。
他把冉糖抱回房间,给她脱去高跟鞋和礼服,伺侯睡美人洗脸洗脚,这才安顿她睡下。
冉糖在梦呓,喃喃念叨,老公,腰没事吧?
黎穆寒心里涌起幸福,盯着她看了会儿,转身出去。
秦方和王蓝彦就在书房等他,监控拍下了整个过程,他们正围在电脑前面看。
“没想到劳伦斯是这样的人!而且他们很警惕,挑选了监控的死角,可他不知道在这个位置还有一个隐藏的监控。”
秦方的脸上没有先前那种吊儿郎当的神情,指着电脑屏幕说。
“这小子自寻死路啊,怎么惹到我们家来了,明儿就废了他。”
王蓝彦掐了烟,一脸怒意,掐烟的动作就像在掐劳伦斯的脖子。
“对他们没有办法,他身份特殊,会被引渡回国,一定要让他和艾米莉一同伏法。”
“这两个人,这几年骗了不少钱啊。”秦方调出档案,看着上面的数字,连连咂舌,“如果不是撞到我们家了,还真会以为国外那些片子都是胡编的,还真有这样不怕死的大盗,还有这些稀奇古怪的手段。”
秦方说着,去摸那朵胸花。
“小心,扎破一下,做三天梦,你确定你现在的身体能熬过三天?”
黎穆寒手指在
桌上敲敲,煞有其事地吓唬他。
“去……先中招的可是你啊!你上回去瑞士的时候,脑子没带去吗?”
秦方一脸黑线。
王蓝彦笑得要抽筋了,这两个人斗起嘴来,还真是有趣。
……
越往市中心走,灯火越辉煌。
海浪声已经从耳畔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劲歌慢乐,这里是中心街,夜生活的天堂,街道两边的店铺门一开,嘈杂劲爆的乐声就肆无忌惮地往天空中扑来。
沈骆安开着车,沿路慢慢找。白斯一直没有接听电话,她没有国内的驾照,所以不能在这里开车,海边别墅那里也没有计程车过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