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薏茹在一边和来探望沈骆安的亲戚说话,不时转头往这边张望一眼。
沈骆安动了一下,有些沮丧地说:“我还以为躺一晚就好了。”
“多躺两晚当成休假好了,你也难得休息一天。”冉糖安慰他。
沈骆安苦笑,“这样的休假太坑人了。警察来过,说你说是许杰安,让我提供线索。”
“是你说的啊。”冉糖看着他,秀眉轻拧,小声说:“难道你也想瞒着,然后自行解决?他那么凶恶,可没把你当成朋友看。”
沈骆安轻轻摇头,看着她说:“我哪有线索啊,那杂碎不知道躲在哪里,他隔一段时间就换个窝,他爸妈都找不到他,狡猾极了。你最近不要出门了,我看那两个人,是你的保镖吗?这样很好,别让他们跟丢了。”
“我又不是什么重要人物,等抓到许杰安就好了。”冉糖说着,见他嘴唇干白,便拿起了一边的棉签,沾了水去给他抹嘴唇。
“我来吧。”郑薏茹快步过来了,从她手里接过了棉签。
沈骆安正恼火,见她使眼色,往门边一瞧,只黎穆寒和秦方一前一后进来了。
“你面子真大。”冉糖轻轻一笑。
黎穆寒的太太是沈骆安舍身相救,他不来,显得太小气。
“请坐。
”
郑意茹微笑着,请两个人坐下,又切水果来请二人吃。
“沈先生,谢谢你。”
黎穆寒向他道谢,唇角轻扬着,满面春风。
能不惷光随他走吗?沈骆安猜得到他高兴的原因,心里堵得慌,恨不能一脚把他踢出去。他淡淡一笑,说了句,“不客气,朋友应该做的。”
“伯母,这里的费用,我来付,您看还需不需要请护理人员。”黎穆寒点点头,看向郑意茹。
“不用了,他帮朋友,我怎么能还收钱呢?我自己可以照顾他。”
郑意茹温和地笑了笑,婉拒了黎穆寒的好意。
“要的要的,沈先生真是英勇过人,这样的英勇行为,我都想请报社的朋友专门写篇专访,这可是我们现在社会最缺少的英雄啊。再说了,也算是给贵公司做宣传。”
秦方一开口就是嘻嘻地笑,半真半假,可他偏是一脸真诚,让你生气不了。
“不用了。”沈骆安脸黑了黑,真不知道是来探病,还是来示威!
“呵,其实还有一件事,沈总怎么确定昨天的事,是许杰安?”黎穆寒站了起来,走到了病床边,看着沈骆安问。
“黎穆寒,你什么意思?我乱猜的,可不可以?”沈骆安有些恼火了,这个人示威也示得过份
了点。
“好好养伤吧,总之,昨天的事非常感谢。”
黎穆寒唇角勾了勾,轻轻拍了拍一直坐在床边的冉糖。
“你是在这里再坐一会儿,还是和我过去。”
“我坐一会儿。”
冉糖知道,他说的过去,是去对面的妇产科楼上看苏艺涵,于是直接拒绝。
“别呆太久,我约了一个老医,给你把把脉。”黎穆寒叮嘱几句,和郑意茹打了招呼,和秦方一起快步离开。
过了会儿,护士进来了,把已经交好费的单据给了郑意茹。
“这么客气干什么,他救你是他自愿的,他一向对朋友好。”郑意茹把单据放到床头柜上,向冉糖道谢。
“是啊,他是好人。”冉糖微笑着点头。
郑意茹看向她,神情复杂。冉糖正帮沈骆安打开手机,递到他的手,没能注意郑意茹这样的眼神,有怨有恼,有无奈也有痛恨。她站了会儿,起身出去。
听到她的动静,冉糖只扭头看了一眼,便坐到一边,等着黎穆寒去那边安慰完家人,过来叫她。沈骆安在交待助理工作上的事,有些会面要推迟,有些单,要让别的经理去谈,说话有气无力的,想来是因为背痛的原因。
正说话间,沈骆安又有电话进来了,沈骆安看了看陌
生的号码,摁了接听,许杰安有些暴怒的声音传了过来。
“沈骆安,你落井下石啊?谁说昨天我找车撞那娘们的?黎穆寒找了道上的人,四处找我,我若有事,我拉着你一起……”
“疯子。”沈骆安怒骂一声,挂掉了。
这电话又打进来,不依不饶的,沈骆安只好又接听,许杰安在那边咆哮。
“沈骆安,你落井下石,你等着瞧……我不会让你们好过!”
“不是你,你怕什么,自己去说啊。”
沈骆安不耐烦地回了一句,干脆地把这号码拉进了黑名单。
“你不告诉警察吗?”冉糖歪着头看他。
沈骆安把手机丢开,转过头看她,“你家黎总在找道上的人,我能告诉警方?冉糖你帮我个忙,你不是懂西班牙语吗?我有笔合同在和那边洽谈,有个合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