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骆安胡乱挥挥手,看着她笑了笑,眼神里隐隐浮着落暮和失望。
爱而不得,明明在眼前,却感觉隔了千重山万重水,这种感觉足能击败任何一个骄傲的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沈骆安不服黎穆寒自是不必说,他只是不明白,冉糖为什么非要选择和一个和她有解不开的仇怨的男人呢?这不是自讨苦吃?
冉糖看了他一眼,轻声说:“沈骆安,我还没谢谢你那天追上他,及时把我送去医院呢。”
“谢什么……”他抬眸看她,浓褐色的双瞳里涌起几分烈光,低声说:“冉糖,现在和他好了吗?”
“嗯,还好。”冉糖点头,轻声说:“沈骆安,你还要和他斗吗?他挺厉害的,我不想看到你……”
“你担心我?”沈骆安眼睛一亮,一步跨过去,双手摁在她的肩上,期待地看着她。
“哈,好担心……我不想管你们之间的事,我希望大家都好好的,我大难不死,只想过得平静一点,如果你真能为我想,希望你和他就此休战,不要再给对方找麻烦了。”
冉糖拂开他的手,摇了摇头,目光突然停在了前面的广告牌上,上面是红底黑字,偌大的“泰拳”二字。
原来黎筱枫的拳馆就在这商厦的楼上,那女汉子还挺大手笔,居然把拳馆开在这寸土寸金的地方。不过有黎穆寒这样的财神爷在身后给她撑着,就算是想在这里开两家也没问题。
冉糖
突然想看看这小姑子挥汗如雨的样子了。
“我有事先走。”她朝沈骆安挥挥手,直接往电梯里走。
沈骆安这回没跟上来,只静静地看着她进了电梯,再看着电梯升上了十一楼。他知道那里有黎筱枫的拳馆,那女人强悍得很,一般人不敢靠近。
“骆安,还看,都走了。我还真佩服你,真能忍的,这年头扮不了情圣了,钻石名车都砸不下来的,只能来硬的,那样也爽,要不然我帮帮你?她不敢跟黎穆寒说的,你拿捏住她的把柄了,想怎么玩怎么玩,这主意怎么样?”
许杰安走过来,一手拍拍沈骆安的手臂,阴阳怪气地出主意。
沈骆安打开他的手,转头看着他,一脸铁青地说:“这是你能死得快的好主意,别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警告你,别想乱来。”
“好啦,知道你厉害,对了,那位斯蒂芬先生说了什么时候愿意见见我吗?你给他说了我的投资计划没有?”
许杰安干笑几声,又用手肘撞了他一下,嘻皮笑脸地问他。
沈骆安摇摇头,低声说:“我有大半个月没有接到过他的电话了,听说在阿尔卑斯山那里休假,等他回来再说吧。”
“我说骆安,你别是根本没告诉他吧?”许杰安脸色沉了沉,狐疑地盯着他问。
沈骆安瞟他一眼,冷笑一声,从手机里调了个号码给他,不悦地说:“你自己和他联络,别怪我没告诉你,他可不是善
茬,找他投资,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他不是也给你投资了吗?你付出了什么代价?一只手还是一只脚?我说哥们,你可别忽悠我。”许杰安不屑一顾地冷笑,记下了号码。
“自己看着办吧。”沈骆安也不和他多作计较,指着前面说:“我劝你别和她混在一起,那可不是个好角色。”
许杰安往前看,林亚楠正坐在一个首饰柜前挑选钻饰,身上穿着淡紫色的一字领长裙,披着真丝围巾,挡住了隆起的肚皮。头发盘在脑后,一枚古典的发簪攒于乌青的发髻里,耳朵上戴着心型粉色耳钉。
“有味儿,你不懂。”
许杰安不可置否地笑笑,往后一靠,饶有兴致地看着林亚楠的侧面。
三十多岁还能像她保养得这样好,确实不容易,风情万种,偶尔扮嫩时还能扮出几分青春洋溢。有一种女人,天生是个会勾人的角色,不管对方真情假意,起码她靠这天赋为自己暂时赚来的富足的生活,再狠一点、运气好一点的,也能是一辈子。
她挑了会儿,扭头看向了这边的两个男人,怀孕并不能阻止她把自己的脸用化妆品扮得一如既往的精致,视线扫过了许杰安,冲着沈骆安挥了挥手指。
沈骆安厌恶地拧拧眉,转开了脸,低声说:“小心被你爸撞到。”
“老爷子有新欢了,顾不上这个大肚子,再说了,我也就和她聊聊天,你小子别把我想得太龌龊
。”许杰安掀掀眼皮子,慢条斯理地说:“这女人手段厉害,老爷子有几条线的产业都被她给抓住了,我若不和她走近些,她搞名堂怎么办?而且若不是知道这野种不是我爸的,我非弄掉这小野种不可。”
“自己小心点,我先走了。”沈骆安拧拧眉,转身去按电梯。
“喂,斯蒂芬那里你给我催催,我这投资真的有钱赚。”许杰安冲着他的背影喊了一声。
“你把摊子铺那么大干什么?也不怕一跤绊倒了,摔死你。”沈骆安扭头看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