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她一时间找不到人可以照顾沈骆安,更不想沈骆安醒来的时候,一个认识的人都没有,又感觉到被全世界给抛弃了。
这样的经历,与她何其相似啊!
冉糖看着沉睡的沈骆安,轻轻摇头,小声说:“
你是男人呢,不能比我还脆弱,沈骆安,等病好了就振作起来吧。”
沈骆安没反应,冉糖的手机在包里震了震,不用想,黎先生来催她下班回去了。
她犹豫了一下,轻手轻脚出去接电话,黎先生果然很不高兴,责备她多管闲事,让她赶紧滚回去。
冉糖解释半天,黎先生都油盐不进。他对冉糖的退让,仅限于男人之外,一遇上有别的男人出现,对不起,你还是赶紧的回去吧。
冉糖没办法,只能去找护士,请护工来暂时照顾,她明天再来。
等办完了手续,回病房一看,哪里还有沈骆安的踪影呢?
冉糖里里外外找了几圈,那个人就像蒸发了一样,不去所踪。
冉糖无奈,只有先回去。
等她的车开出去,沈骆安才慢慢地从拐角的男卫生间走出来,看着她的车走远了,才惨淡一笑,慢慢地走回病房。
他这颓废的模样被看了去,还真别想再有什么形象了。
他走回床边,捂着胃躺下去,护工见他回来,便递上了一张纸条。
“沈骆安,没什么大不了的,什么都会过去,我明天来看你,周转的事慢慢想办法,我还有一点点,可以先借给你,别太难过,你是男人,记得打我电话。”
沈骆安的心一下就暖了,他握着纸条,死死盯着,突然就用力把纸条掩在了脸上,无声地哽咽起来。
可是,就像冉糖说的,都会过去!他是男人,没什么扛不下去!
“骆安,我听说你在这里,我找你两天了。”
郑意茹焦急的身影匆匆过来了,他抬眼看她,轻轻拧眉,转过了头,冷漠
得不像面对自己尊重喜欢的母亲。
“骆安,我给你转到楼上去吧。
郑意茹赔着小心,捂着胸口,小声央求他。
“你上去吧,我在这里就行。”
沈骆安还是淡漠地一句,拉开被子躺下。
“骆安……”
“出去吧。”
沈骆安不耐烦地催促了一句。
郑意茹只好转身离开,出去的时候,又扭头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却又不得不关上了门,扶着墙,慢慢走回楼上。
沈骆安又盯住了手里的纸条,慢慢地放到唇边,然后捂到了胸口。
人要倒下去,只需要别人用力推上一把,可人要站起来,有时候只需要这么一点点的暖,就是巨大的力量。
沈骆安想站起来,和冉糖在一起,不再是以前那个吊儿郎当靠父亲的沈骆安。
……
黎穆寒先生看上去没怎么生气。
冉糖也没解释,她觉得自己看朋友光明正大,光明磊落,没什么错。
“吃饭了吗?”她放下包,转头看他。
“嗯。”他躺在沙发上看报纸,淡淡地哼了一声。
“我没吃呢。”冉糖走过来坐下,伸手推他。
“你要雪送炭,做好人好事嘛。”他嘲讽了一句,合上了报纸。
“你别这样,失去亲人很痛苦,我去看看他又怎么了?”冉糖微拧眉,准备问问他沈家的事。
“蔡梦娅公司二十五年庆典,让你们公司做个宣传广告,你如果想做就给她联系一下。”他扫她一眼,继续看报。
“你知道她喜欢你吗?”冉糖小声问。
“嗯。”他又是淡淡一声。
“呵,你这是觉得骄傲了?”冉糖在他的腿上拍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