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静静地站了会儿,冉糖忍不住说:“她从水里出来了,会告你的,你要吃官司了。”
“她只看到你,没看到我,是你要吃官司了。”
黎穆寒往后一仰,打了个哈欠。他才从国外赶回来,上船谈件事,没想到会遇上冉糖,说来也挺伤自尊的,他去哪里了,他好不好,她是压根都不关心。
冉糖白了他一眼,进浴室去折腾自己的衣服。
扣子全掉了,她把衬衣脱掉,反过来穿,在后腰上打了结,再把外衫罩着。
走出来一看,黎穆寒正站在窗边,她下意识地看出去,只见浩瀚的海,和浩瀚的黑丝绒一般的天空几乎融成了一体,满天的星辰闪耀着,这景,美不胜收。
“黎穆寒,你这几天是不是又住院去了?”
冉糖多了句嘴,其实诅咒的成份居多,可因为语气还算轻柔的原因,听进黎穆寒的心里,让他舒服极了。
他转过头来,沉静地看了她一会儿,走过来抱住了她,下巴在她的头顶上轻轻地磨挲了好一会儿,才沉声说:
“冉糖,我弄死你算了吧,免得我天天难受。”
“你这个暴力狂!”
冉糖傻眼了,赶紧推他。他笑了起来,把她抱得愈紧了,突然就低头吻住了她。
冉糖突然就想,他这
张嘴,刚刚是不是吻过了林耀呢?这样想着,她就如同被针扎了一样,赶紧推他的头。
“别吻我,你吻别人去!”
“别人哪有你这么好吻啊?”
他捧着她的脸,轻轻摇了摇,固定住,又低头吻了下来。
冉糖的手机开始疯响了,沈骆安没等到她,正在四处找她呢。
黎穆寒脚一蹬,把她的包给踢下了床。
“你……你有林耀……”
冉糖又羞又急,被他抱得喘不过气来。
“我有你,冉冉我真的很想你。”
他低低地回了一句,抱着她,一起坐到了窗边的椅子上。她不得和他面对面,只能挪开了视线,看向浩瀚的星空。
银河流淌,海面上水波鳞鳞,月色的精灵在起舞。
她又开始恍惚了。
黎穆寒今晚的突然出现,让她猝不及防,又隐隐的有些小欣喜,这是她无法忽略的感觉。从他放下身段以来,总能做些让她意外的事。
谁没有小虚荣呢,就算是假话,女孩子有时候也会被麻醉,一个男人,从他10几岁开始,就开始注视你,长达十多年的时光,你一直生活在他的想像……
冉糖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感觉。
他是强势的,霸道的,无礼的,充满了进攻性的男子。
可他也是顽固的、执着的、
梦幻的那么一种人。
“冉冉,正视我!未必我连那姓齐的还不如?那晚吃饭你还能盯着他看上好半天!你现在看看我,你眼睛会疼?”
黎穆寒握紧她的腰,让冉糖终于转过了头看他。
气氛突然就沉默了,冉糖有些纠结地看着这男人,如拿山来比喻男人,这男人是全岩石堆成的,确实有实力,可以一靠。
靠上去了,她起码能过上舒服日子吧?不用再被叶瑾之流来欺压吧?也不会看着林利平夫妻二人陷入困境而无能为力吧?面对董伟的调调,她也能扬起下巴,大喊一声,公司我买了,我送给吴珊珊了……
她想了这么多,唯独不去想,为什么今晚她看到他会欣喜?
冉糖的情商,一向差了点,否则怎么会被姓齐的给哄得团团转了呢?
她不懂得看男人,男人的浪漫,不是嘴巴里调养出来的,而是能给女人安稳的未来,是忠诚、是唯一……
冉糖毕竟经历少,她接触的男人来来去去,无非那几个罢了,齐梓商伪装成了善良的羊,靠近了这平常被青草喂饱的小兔。
而黎穆寒出现的时候,却是这小兔被饿得半死,被狼追得半死的时候,所以,他在她的眼里是虎……
“冉糖,问你话呢,你哑巴了?怎么
木头一样!”
黎穆寒百般好,就脾气烂,没一会儿就不耐烦了,扣着她的下巴就晃,又把她捏痛了。
“黎老虎啊!”
她脱口而出,伸手推他的脸。
“再叫一遍,来啊,叫一遍!今天不让你把喉咙叫破了,我还真不信邪了!”
他俊脸扭曲,把她给抱起来,往肩膀上一扛,大步往浴室走去。
“先洗洗干净,老虎是吧?老虎今天就吃你了!”
“黎穆寒你女人少了吗?这房间不是你和林耀准备过夜的地方吗?你就会整我!我活该被你整呢?”
黎穆寒顿时冷笑,真想扳着她的手指给她数数。
“胡说八道,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我回来就你一个女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