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糊涂,这日子也不记得,怎么当女人的。”
“会提前的,难道我每天捏个那个在手里扇风?”
冉糖忍不住反驳,哪有男人嘲笑女人这事的?
“不会放一个在包里?”
黎穆寒掸掸烟灰,慢吞吞地反问她。
可是不问还好,一问冉糖就想到了她的项链和包包,几大步折返回来,一把夺了他的烟往上一丢,横眉冷对的指着他问:
“你还没把我的包和项链的事说清楚,打林利平的事,是你指使的吧?”
黎穆寒抬眼看她,又拧了拧眉,摇头轻叹。
“我说你糊涂,爱走神,你还不信服。你看看我们来了多久了,你才想到这事!”
“你……”
冉糖气结,还不是因为被他给绕晕了吗?黎老虎诡计多端,真假难辩,蛮横无礼,一肚子坏水,谁知道在打什么坏主意?
“你的包是在我那里,我已经解释过是我帮你找到的,我费时、费神、费力,你还要指责我,冉糖,你还真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那你就能把我的东西送人?你给我拿回来!那是我的东西。”冉糖冷笑,伸手拉他的手臂。
“坐会儿。”他却拉着她的手,往身边一摁,淡淡地说:“我胃痛。”
“痛死你。”冉糖咬唇,刻薄地说
了一句。
能把她惹得如此刻薄的男人,全天下还真的只有黎穆寒。
他转过头来,盯着她看了几秒,平静地说:“我会拖着你一起的。”
“呸!”
冉糖啐了一口,转身欲走。请使用访问本站。
身后传来一声闷哼,她扭头看了一眼,只见他已经捂着胃,往前弓下了身子。
装吧!冉糖心里又恶狠狠腹诽了一句,加快了脚步。她哪有那闲功夫陪他坐在这里,现在能明显感觉到裤子被一层层地浸透。她真不明白女人为什么要来这玩艺儿,除了让你痛、难受、不自在之外,毫无用处。
那凭什么不让男人来这个?
“你那样怎么走?回来。”
黎穆寒扫了她一眼,脱了自己的衬衣往她身上一丢,然后挥挥手,长眉微拧了,冷冷地说:
“快走吧,别在这里死呀活的诅咒我。”
冉糖抱着他的衬衣,有点儿纠结。“快走啊。”
见她不动,他眉拧得更紧了,语气也开始不耐烦。
冉糖抿抿唇,把衬衣往腰上一系,果然转身就走了,越走越快,很快就离他老远,扭头看时,只见他正往下俯着身体,一手按在胃上,一手正在打电话。
黎穆寒挺要面子的,不想在她面前露出一丝脆弱,尤其是在刚被她嘲笑过后。
“哈里森教授不能再逗留了,多少钱也不肯留下。”
秦方有些为难的声音从那边传过来,黎穆寒轻吸一口气,低声说:
“那让他先回去吧,这丫头不肯去,算了。”
秦方可能听出他声音不对,有些担忧地问他:
“黎总你是不是胃病又犯了?”
“没事,你去忙吧。”
黎穆寒松开了手,胃痛又反弹回来,他立刻又摁住,溃疡严重,他这胃得好好养。又坐了会儿,他才勉强忍痛,独自往游乐场外走。
他这样子走出来,吸引了不知道多少好奇和惊讶目光,还以为有模特拍大片。这年头能坚持锻炼,有毅力让自己拥有这样的腹肌的男人也不多了。可黎穆寒其实和冉糖一样,也挺怕死的,否则不会这样锻炼。
才走到停车场,他有些惊讶地看到冉糖就站在车边,换了件白色的大体恤,正勾着头,盯着她自己的脚尖看着。
明明不时有车进出,嘈杂吵闹,有卖汽球的小贩正举着一大簇汽球从她面前走过去,可她一动不动,就像一尊瓷雕,好像什么声音都进入不了她的世界。
她总这样,一旦开始想心事,四周就筑了厚厚的墙,谁也进不去。
他用钥匙打开车锁,嘀嘀的声音惊动了她。他走近来,盯着她
的眼睛问:
“怎么没走?”
“我想拿自己的包。”
冉糖摸摸鼻头,刚去公园小卖部买了要用的东西,还买了件白色的大体恤,在卫生间换了,本想把这衬衣放在车上就走的,可心里隐隐有些古怪的感觉,他不会真在那里疼死了吧?
“走吧,你开车。”
黎穆寒已经恢复平静了,拉开车门,坐到了副驾上。
冉糖把衬衣给他,他往身上一套,慢吞吞地扣着扣子,他的头发很短,干净的指甲从衣扣上滑下来,在胃上揉了揉。
冉糖怎么都无法把这样一个骄傲的、举手投足都充满了霸气的男人,和当年那个坐在她家沙发上的黑瘦男孩联系在一起。
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