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地从她的长发里收回来。
透过落地的玻璃窗往外看,颐美心的顶层,他的房间还亮着灯。二十分钟之前,他看到这房间的灯灭了,于是打了个电话过来,结果听到了重物落地的声音,再打电话,她却不肯再接听。
冉糖的淤血虽然在消散,可是度并不快,随时都可能发作。就算是这样,她还“不辞辛苦”、不顾“自我
安危”赶到俱乐部去催他办手续……这本就让他怒极,不想在外面敲了这么久的门,她宁可装睡,也不肯给他一句回应……
黎穆寒觉着自己就像个傻冒。
他冷冷地盯着冉糖的背,突然,抬手,在她身上重重地落下一掌。
“你干什么?”冉糖被他打得痛死了,跳了起来。
“你的自由结束了。”他轻轻拍了一下她的小脸,然后环顾办公室,“这家公司,注册资本两百三十万,你猜我要用几个小时弄垮它?”
“你敢!”冉糖要爆炸了,用力抓住了他的衣领,踮起脚尖,用力地推搡。
他只站着,任她摇晃她自己。
什么叫浮游憾树?冉糖松开了手指,脚跟落了地,伤心地看着他。
“黎穆寒,你怎么能用这个公司来威胁我?我什么都没有,只有这一个落脚的地方,能让我觉得自己还能活下去,可你到底要怎么样?”
黎穆寒的呼吸紧了紧,手掌抚上了她的脸颊,低低地说:
“你明白的。”
冉糖闭了闭眼睛,再睁开,小声说:“不可能,你要真把这公司弄没了,我也就没什么脸活下去了。”
“靠着我活,有什么不好?”他拧拧眉,轻托起她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