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糖再咬牙切齿,也不能跳车呀,她只能生闷气。
车穿透晚风,在夜色里疯狂前行,小石子蹦起的声音砸在冉糖紧绷的神经上,一下又一下,像催眠的钟点,冉糖熬不住,睡着了。
黎穆寒扭头看了她一眼,抬起手,在她的脸上轻轻抚了几下,然后关紧车窗。
w市的公里路牌一个一个从车边倒退而去,昏
暗的路灯攸地落进车窗,化在他冰凉的双瞳里,随即燃成了焦灼的火焰。
一旦找隋玉琴问出真相,纠结在他心里的结,将会让他成为凶猛的波浪,淹没那些有着卑劣行径的人们,他要让他们生不如死!
……
冉糖醒来的时候,在陌生的房间里,陌生的床上。
黎穆寒的说话声从外面隐隐传来,低沉冷竣。她爬起来,习惯性地去枕边找手机,可摸空了。她轻吸了口气,坐起来,环顾着四周。
这是精致但是千篇一律的酒店装修,落地的窗外,是陌生的景致,淅淅沥沥的雨正拍打着窗子。海边的城市就是这样,总是突然而至一场雨,把人们的行程打乱。
她掀了被子,愕然地发现自己居然只穿着内衣裤,正要下床时,外面传来说话声,是许毅的。
“地方挺远的,路很难走,开车过去也要四个多小时。你带着她就别去了,我去接她过来,有什么事也能在电话里说。”
冉糖踮着脚尖下床,去衣柜里拿了酒店里提供的白色浴袍,走到门边去看。
黎穆寒坐在沙发上,面前的烟灰缸里横七竖八全是烟头。冉糖的脚步很轻,踩在地毯上,就像小猫踏过一样,饶是这样,黎穆寒还是抬眼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