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越行越偏,最终停在一所荒废的院子前面,满地碎砖,杂草丛生,在还未完全塌下的院墙上画着偌大几个拆字。有一半白色墙上,玻璃窗豁然还在。
冉糖对这里太熟悉了,这里曾经是孤儿院!
“你来这里干什么?”她跟在黎穆寒身后,狐疑地问他。
“我想买下这里,建度假山庄。”黎穆寒靠在车上,拿出烟,拿打火机的动作优雅洒脱。
冉糖微微拧眉,这里曾发生过大火,所以废了,没人愿意来这里,几年前就在拍卖,她父亲曾说过这里没什么商业价值。
“冉糖,你小时候的梦想是什么?”黎穆寒的脸被烟雾给模糊了,声音很低沉。
“当个好太太。”冉糖随口说。
黎穆寒低笑起来,深遂的目光紧盯着她漂亮的眼睛。
“你干吗这
么笑?”冉糖被他笑得发毛,有种被人看穿的感觉,连忙往旁边躲。
“冉糖……我真想吃了你……”他慢慢俯过身来。
“你又不是吃人的妖怪。”冉糖的背脊骨又开始发麻,强自镇定。
“哈,冉冉……”他眉眼舒展开来,拍拍她的小脸,大步往废墟中走去,指着前面的青山说道:“那里有温泉,这里的土质非常适应种薰衣草,只要开发出来,度假山庄会有特殊的吸引力。”
“你不怕我透露你的商业秘密?”冉糖捋着长发,小心地在碎石里走。
黎穆寒又笑了,反手伸来,沉声说了一句,“我的就是你的,你忍心看我亏钱?”
这话还挺漂亮动听的!
冉糖犹豫一下,假意扭头看一边的窗子,忽略掉他伸来的手。
“不乖了。”他霸道地
捉住她的手腕,把她拖进怀里。
冉糖脚下一崴,细高的跟卡在碎砖里,直接脱离了鞋底。
“喂,你谋杀呢?”她用力撑着他的手臂,眼睛瞪得圆圆的。
“那,就是这种表情,你第一晚的时候。”黎穆寒扬了扬眉。
冉糖的脸瞬间红透,甩开他的手,“无聊。”
黎穆寒这回没有再拉她,看她脱下高跟鞋,坐到砖头上,把细跟往鞋底凑。
黎穆寒眼底闪过了黯光,弯下腰,从她手里接过了鞋,手一挥,鞋子就飞了。
“干吗呀?”冉糖仰头看他。
“我抱你。”黎穆寒双手叉在她的腋下,把她给抄了起来。她的身体被他扛在了肩上,一头秀发像瀑布一样淌下来。
“好难受!”她的血全往头顶涌去了,双拳在他的背上敲打着,“黎穆寒,你
怎么像个土匪一样。”
“你就当我是土匪好了,抢个媳妇也不错。”
他爽朗地笑着,倒让冉糖说不出话来。初见黎穆寒的时候,觉得这人深沉、神秘,可他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总能说出一些让她想像不到的话。
“你是猪八戒?”她撇撇嘴角,嘀咕一句。
二人对望了一会儿,冉糖一手推开他,想坐起来。
不料他突然用力掐住了她的下颚。
“冉冉……”
他低笑一声,俯在她的耳边小声说:“知道吗,我就喜欢你这样子欲拒还迎,假装清纯……”
冉糖气结,用力抵着他的胸膛,愤怒地问:“你怎么能侮辱我!”
“我明明说的是喜欢。”他的手掌轻抚着她的唇。
“黎穆寒,我们是不是有仇?”冉糖瞪大了眼睛,用了全身的力气才把
他推开。难道真是父亲结下的仇,可他人已经过世了,难道让她来承担后果?
“叮叮……”
冉糖的手机响了,她钻进车里,从包里掏出手机,徐医生的号码在屏幕上闪烁。
“冉糖,你很久没有来复查了,今天下午来检查一下吧。”徐医生温和的声音传过来。
“我……头不疼,今天也没空,就不去复查了。”
冉糖的手指抚上了后脑,那里有疤痕,以前摔过,还有淤血。每年冬天疼得最厉害,每季度都去复查。可检查费用已经不是她随便能承担的了,只能暂时指望菩萨保佑。
“你最好抽时间来复查一下。”徐医生劝了几句,挂断电话。
冉糖转头往外看,黎穆寒已经走到了废墟正中央,正仰头看破败的残墙。
黎穆寒为什么对这地方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