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病床前。
沉眸凝着单一茜良久,他转身,大步出了病房。
医生松了一口气,吩咐护士:“好好照顾商小姐。”
再次醒来,单一茜还在那间病房,那张病床上,外面还是黑的。
“咒骂了一声,她支撑着自己坐起身,拔掉手背上的输液管,血珠滚落手背,她胡乱的擦了一下,下地穿鞋。
许誉还在里面前途未卜,她实在没有时间浪费在医院。
刚穿好衣服,正巧医生带着护士进来查房,看单一茜一副要走的架势,医生皱眉迎上来:“你干什么!快点躺回去!”
“我要出院。”单一茜说完,迈步就走。
医生愣了一下,跨步到她面前把她拦住,“出院?出什么院!你是割腕!不是感冒!赶紧给我躺回去!”
单一茜的
耐心告罄。
在周韫凉面前,她是板上鱼肉,待宰羔羊,可不代表在别人面前也是。
医生也是震惊了。
他怎么也想不到,面前这个受伤不轻的女人,怎么会有这样阴沉可怖的眼神,如同数道冰刀利刃,寒光嶙峋。
唇瓣轻启,单一茜明艳璨笑,却是笑意不达眼底,慢声吐字:“滚开。”
医生愣住,连同护士也惊呆。
单一茜嗤笑一声,撞开医生肩膀,就这样款步离开。
……
出了医院,她拦下一辆出租车,报了个地址就靠在座位上闭目。
伤口很疼,那疼连带了整条手臂,她没打算吃个止疼药什么的,就这么放任着吧。
和许誉准备结婚的房子没了,单一茜暂时租了个小公寓,一室一厅一卫一厨。
浴室里,她一遍一遍的冲刷身体,魔怔了一样。
可是那些痕迹洗不掉,周韫凉的味道也洗不掉。
用浴巾裹住自己,单一茜头昏脑涨,昏昏沉沉的从卫生间里出来,一头栽向大床,迷糊间,手机响起。
强撑着坐起身,她拿过手机,发现是律师的电话。
急忙接起,她将手机贴上耳朵,“王律师,是不是许誉的事有消息了?”
“是,商小姐,刚刚收到的消息,你明天可以见许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