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将货件与运送工具一起弄丢的我,可想而知的,承受了安格尔女士宇宙毁灭般的洗礼,工作不到一个月,我连下个月的薪水都已经扣得差不多了。
这个世界对我来说真的太过残忍。
但是为了能吃到足够的食物,我决定迎难而上,在不可能中创造可能。于是在沉寂几天之后,江户城的居民们又看见了穿着金红色调旗袍的我,使用双腿穿梭于大街小巷之中,背上背着电视机、电冰箱、储物柜之类的货件。而背着大型货件上蹿下跳的我,则根本没有感觉到疲累,腰不酸,腿不疼,也更能吃了。
突然觉得,身体素质如此强悍的夜兔,简直就是天生适合做派送员的嘛!
万事屋的坂田银时还是经常到我家对面的柏青哥店消磨人生,其实歌舞伎町也有好几家柏青哥机,但据他所说,那几家店坑去了他不少财产,只有这家似乎有天照大神圣光笼罩,让他生平第一次体会到了用一枚硬币换回了十枚硬币的快/感。
而关于春雨组织在江户贩卖违禁药品一案也因那个被抓住的夜兔族人死不招认而暂时搁置,对此,近藤局长不止一次向我表达了歉意,甚至以公费在我们公司订购了上百盘《fate/stay night》以表支持,收到货款之后,安格尔女士对我的态度才缓和了些。虽然我觉得真选组直接给我钱更能表达他们的拳拳之心。
在将一百盘《fsn》游戏光盘送到真选组屯所,收到货款之后,也已经到了下班吃饭的时间。真选组一群人正围在一起吃火锅,近藤局长倒是十分热情地招呼我在他们那儿用晚饭,但是被叼着烟卷的土方副长一句“神金小姐可是夜兔”给风化在了原地。
我仔细看了看他们菜篮子里洗好的时蔬和可怜巴巴的几碗五花肉,十分耿直地摇摇头:“不够我吃,你们太穷。”
近藤局长的络腮胡微微颤抖:“没办法,钱都用来买galga游戏光盘了。”
“我明白。”我拍了拍近藤局长的肩膀,近藤局长肩部发出“咔”一声,他的表情略微僵硬,然后很快又恢复了正常,“你们为了更加了解土方先生污秽的内心世界,也是下了血本。”
然后我在鬼之副长土方十四郎的怒吼声中慢悠悠地走出真选组屯所的院子。
我去那家流动拉面摊吃了二十碗海鲜拉面,老板看在我治愈系的笑容上又给我加了好几个墨鱼丸,吃完之后,我才觉得在今日的晚餐时间获得了满足。不得不说这样的日子其实还是十分惬意的,只要填饱肚子,其他的事情都不用管,虽然光是“填饱肚子”这个任务,对于夜兔来说就已经非常艰难了。
回家的路上路过书店,新一期的《jup》也已经开始出售了,书店门口的海报已经换成了乌尔奇奥拉在漫天的银沙之中逐渐消散,黑崎一护扛着他的巨大杀猪刀立于圆月和银沙之间,黑袍带起一层浓重的阴影卷满了半个画面。
老板坐在书摊前,看见我盯着海报看,说:“你要不要买最新期的《jup》啊,这期送的小玩意儿还蛮受欢迎的。”
“难道买《jup》还能送斩月吗?”我指着海报上黑崎一护扛着的杀猪刀说。
“想得美。”老板摸出一本《jup》,拍拍封面,“《naruto》连载十周年纪念,买一本《jup》送一个木叶护额。”
说完,他抽出一个做工细致的护额,在我面前晃了晃,我被护额铁片上反射的光刺得眼睛一闭,等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老板已经戴上了护额,双手食指和之中并拢,交叉呈九十度角,眼神凶恶:“火遁豪火球之术!”
我默默无语地看着已经谢了顶的大龄中二书店老板,掏出了240yen:“既然这样,我买一本。”顿了顿,我忍不住纠正他,“你这个是影/□□的印式。”说完,我双手飞快地结了一串让人眼花缭乱的印式,然后对目瞪口呆的书店老板说:“巳-未-申-亥-午-寅,这才是豪火球的印式。”
装逼失败的书店老板:“……”
等我系着木叶护额,抱着最新一期的《jup》离开时,我听见了书店老板充满了怨念的嘟哝:“什么嘛,都这么大年纪了居然还去学了忍者结印。中二,又是个中二。”
我:“……”
走没多远,就碰到了刚从柏青哥店出来的银时,他一手挠着后脑勺,微微垂着头,似乎十分地忧伤,想来今天的天照大神并没有眷顾他,他又没钱吃巧克力芭菲了。他一抬头,就看见了我,然后嘴角小范围地抽搐了一下:“你额头上戴的是什么。”
我摸了摸额头上系着的护额:“木叶的护额啊。”
“比起额头上戴着又闷又热的护额,阿银我果然还是觉得在额头上刻一个‘爱’字比较酷炫。”他说着,眼光微低,瞄到了我怀中的《jup》,“最新一期啊,怎么样,借阿银看看啊,好东西就是需要分享的,阿银已经分享给你洞爷湖的挖鼻技巧了。”
我严词拒绝:“不,上次借你,你还回来了一本沾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