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点破身份,白绝猛地停下了脚步,我来不及收回奔跑的势头,一头撞到了他的肩上,然而额头却并没有任何痛感,我抬起头,发现他在肩膀上长了一朵花,花蕊极为柔软,正好接住了我撞过来的头。
我揉着额头退后一步,他则转过头来,白得发青的脸上带着奇妙的笑意,他开口,声音是人类所不具备的嘶哑声线:“啊呀,是砖间小姐啊。”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问,然后刚问出口我就已经反应过来,斑虽然受限于地底,但他对于地上各个忍村之间的情况可谓是了如指掌,这归功于他制造出来的拥有轮回眼的分/身。但了解情况是一回事,他如果需要有所行动,必然是需要白绝们在忍村之间活动的。
这个白绝,大概是他派出的在雾隐以及木叶之间搅混水的棋子吧。
白绝笑了一声,说:“我在这里并不重要,砖间小姐,更重要的是你的学生,不是吗?”说完他看着我,圆形的杏色眼睛看不出任何感情,但我却觉得后背一凉。
来不及回答他,我转身飞速向来时的路奔去,然而等我抵达之前的伏击地点时,战斗已经结束,地上除了几具雾隐忍者的尸体,以及散落了一地的粮草袋,便没有其他了,芦苇丛中弯弯曲曲的小路间,完全不见带土卡卡西以及琳的踪影。
我腿一软,几乎瘫倒在地,勉力维持住身体的平衡,踉踉跄跄向前走了几步,忽然听到一个极为微弱的声音:“生火……老师……”
声音虽然极为微弱,却让我几乎立即恢复了精神,我往发出声音的地方走去,拨开及肩高的芦苇,然后在苇丛间找到了受伤的琳和卡卡西。
卡卡西躺在地上,双眼紧闭,他身上的深蓝色劲装已经被染成了更深的颜色,琳蹲在他身边,手掌覆在他的腰间,发出一团柔和而微弱的查克拉光,她抬头看向我,一脸的泪痕。
我蹲下身,右手食指中指并拢贴在了卡卡西的脖颈,触手感觉到了他的颈动脉搏动虽然微弱,却并没有消失,也就放下心来了。我坐到一边,四处望了一圈,却没有见到带土,我顿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想了想,我问:“带土呢。”
原本正在帮卡卡西疗伤的琳一听我问带土,手中的查克拉光芒闪了一闪,手腕正不自觉地颤抖着,我有些诧异地看向她,眼泪从她的眼眶中源源不断地滴落下来,她抽泣几声,说:“带土,为了救卡卡西,被一个雾隐忍者拖到湖里去了……”
我瞪大了眼睛,琳哭着开口:“卡卡西也受了重伤,如果生火老师还不回来……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的手颤抖得更厉害了,几乎快不能维持医疗忍术,我一手握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掌固定在卡卡西腰部伤口的位置,想了想,拍拍她的头,说:“如果连卡卡西就这样死掉了,带土问起我来,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琳猛地抬头看我,睁着还留着眼泪的眼睛。
我勉强朝她笑笑:“带土不会有事的,我向你保证。我现在去救他,你给卡卡西治好伤之后,去找离这里最近的三船老师,与他配合伏击另一支雾隐后勤小队。”
琳抬着头,眼神灼灼地说:“生火老师,我也去救带土。”
我揉了揉她柔软的头发,说:“没事的,我很快就回来,你忘了我是一个水遁忍者吗。现在卡卡西更需要你。”
琳乖巧地点点头,继续为卡卡西疗伤,手腕已不再颤抖。
我来到琳指给我的那片湖边,这里离伏击地点并不算是很远,还能在湖边的芦苇丛中看见几具雾隐忍者的尸体。一战过后,四周一片狼藉,手里剑与苦无四散在地,湖边的芦苇草也被压得乱七八糟委顿一片。
之前看见白绝的时候,我就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在确定带土失踪之后,我就确定了这场伏击战斑果然介入了,只是我没想到他会这么早就进行了他的计划。
我深吸一口气,然后跳进了湖水中。
灵溪湿地一带气候湿冷,水温更是偏低,我入水只觉得一片刺骨的冷,完全没有南贺川那样贴合肌肤的温度。在刚入水后的冲击感过后,我勉力睁开眼,观察四周,湖底一片混浊,水面上的光在地下层层减弱,除了在水中摇动的水草之外,各种杂志在昏暗的光线中上下浮动,眼前偶尔漂过一节泡的发白的树枝。
我憋着一口气,在湖底游了一圈,在肺中氧气耗尽之前,我瞥见湖底一片倾斜的陡坡上有一个小小的洞口。
我没来得及多想,手脚并用往那个洞口划动过去。
洞口并不大,仅能容一个人进去,然而之后的空间更为窄小,我小心翼翼地顺着地道的眼神方向游去,然而这时,肺中氧气几乎消耗殆尽,因为光亮已经找不到这儿,眼前自是一片漆黑,我只觉得脑袋胀得我发懵,我的手脚逐渐不听使唤,肺部也呛了几口水,那一瞬间,我几乎觉得我要被困在这个窄小的通道内溺死。
我一只胡乱抓到一个凸出来的石块,接着石块的力量,我手一用力,将自己的身体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