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火影楼回来,刚进屋我就闻到了厨房飘来的一股香味,应该是阿松奶奶已经炸好了天妇罗,换好鞋子去了餐厅,然后看见在餐桌前正襟危坐的宇智波信。
宇智波信看见我,目光闪烁了一下,然后咳了几声,说:“生火姐,族长让我来通知你去参加今晚的宗族会议。”
“哦,我知道了。”我点点头,然后看向他,“你的任务完成了,你可以走了。”
宇智波信:“……”
这时,阿松奶奶端着一个盛满了天妇罗的盘子从厨房里走了出来,瞪着眼睛看我:“阿信好不容易来一次,你怎么就赶人家回去呢。”说完又笑眯眯冲着阿信说,“来阿信,尝尝奶奶炸的天妇罗。”
……到底是不是亲奶奶啊。
生火与带土的父母在第二次忍界大战的时候便双双战死,那时候生火还是个小孩子,正在忍者学校读书,带土也才刚出生不久,两姐弟都是奶奶带大的,对奶奶的感情十分深厚。
阿松奶奶也是从战国时代走过来的,见惯了生死,虽然平时看上去凶巴巴的,且对姐弟俩十分严厉。但昨天带土就跟我说了,在我失踪之后,阿松奶奶不仅每天以泪洗面,还总是感叹之前对生火管教得太严,压抑了她的孩童天性。只不过在确定孙女回来只是眼睛没了一只之后,她松了一口气,然后又开始嫌弃孙女不够温柔贤淑了。
……我到底没敢跟老人家详细解读一下何为上梁不正下梁歪,虽然严格意义上来说,这位曾经的宇智波一族优秀女忍应该跟我差不多大。
用完晚餐,我瞅着差不多要到了开宗族会议的时间了,便跟阿松奶奶道了别准备出门,刚走到门口,阿松奶奶急急忙忙从厨房跑了出来,递给我一个便当盒。
我掂了掂手中的便当盒,颇有分量,让我不禁疑惑起来:“奶奶,这会议是要开通宵吗,你连明天早上的早饭都给我准备好了。”
阿松奶奶啐了一口:“哪是给你准备的,你想得美。富岳家的美琴就要生了,富岳平时那么忙,哪有时间照顾美琴啊,美琴和她肚子里的宝宝现在正需要营养啊。你去参加宗族会议的时候带给富岳,让他带回去给美琴养养身子。”
我:“……所以奶奶你亲孙子到底是谁啊。”
“臭丫头还敢顶嘴吗。”阿松奶奶一把敲在我额头上,曾经的优秀女忍就算现在上了年纪,力量也是十分可观的,我有些吃痛地捂住了额头,然后就听见她说,“如果会议上那群骨质疏松的老不死因为你的眼睛为难你的话,你回来跟我说,看我不把他们的腿敲断。”
我:“……”
想了很久我还是没敢问她老人家现在腿脚还利索不。
宇智波一族的秘密集会地就在离南贺川不远的南贺神社,刚听阿信说起的时候,我才反应过来。南贺神社在战国时代便已经存在,是火之国首任大名出资修建的,里面供奉了南贺龙王,从千手族地的宗宅屋顶向下遥望还能看见山林之中南贺神社青色的屋顶砖瓦与鸟居,我当时没想到这个地方居然会是宇智波一族的秘密集会地。
佛间如果早知道这事儿的话,估计就会直接率领千手一族去蹲点,把这个神社给推平了,顺便把藏在地下开会的宇智波们一个一个的抓上来。
等我提着阿松奶奶的便当来到集会地时,里面已经站了十来个宇智波族人了,此时正是战争爆发之际,大多年轻人已经离开村子上了战场,如今的宗族会议上,除了那些上了年纪的长老们,就是族长宇智波富岳,和在族内身份比较高的人,以及一些刚从一线上因伤退下来的伤员。
那些伤员有被捅刀的,有被烧伤的,有断胳膊断腿的,唯一一个瞎了一只眼的,就只有我了。原本他们正在向坐在一边的长老们汇报前线战局以及木叶高层的一些对战决策,听见脚步声之后,也停止了说话,全都望向了站在拐角口的我,我还是第一次在孑然一身的情况下被这么多宇智波盯着看,集会地位于地下,只靠墙壁上的烛光照明,那群宇智波的脸孔在跳动的烛光下仿佛从幽暗中爬出来的幽灵,我只觉得背后一凉,下意识就要把手中的便当盒当成手里剑扔出去。
不过最后关头我还是想到了阿松奶奶那张慈祥和蔼的脸,将便当盒捧回了怀中,然后便听见一个人的咳嗽声,那群宇智波总算被那个声音拉回了神,没有再盯着我。我循着声音望过去,然后看见了一个坐在一群上了年纪的长老中间的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他虽然相对来说还很年轻,但气势十足,表情非常严肃,大约就是未来的鼬哥和佐助那倒霉催的爹,族长宇智波富岳了。
我径直朝他走去,也没管其他人的眼神,而是直接将手中的便当塞到了怀里,说:“我奶奶亲手做的,说的是给美琴阿姨补身子。”
他默默地收下便当,没有吱声。
而他身边的一个长老已经按耐不住问我了:“宇智波生火,你怎么回事?”
我看向他,眨了眨仅剩的右眼:“瞎了啊。”
“我不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