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来啦!”
容音坏笑着退到一边,挤眉弄眼的揶揄两人。
结婚这么多年还这么腻歪,真是羡煞旁人。
“上车。”
男人声音不温不淡,心大的容音并未察觉到什么不同寻常,可傅暖却非常清楚的感觉到……
容教授此刻周身都处于强大的“低气压”状态。
好像是,在生气。
送容音回老宅后,车里只剩下夫妻两。
傅暖还在犹豫,要不要告诉容与,她今天见了江聿城的事。
她不想对他有所隐瞒……
但那天,那花都还不知道是谁送的,就被他“惩罚”一顿,要让他知道送花的人是江聿城,而且她还和江聿城单独见面,容教授不得捏死她才怪!
正当傅暖在脑海中天人交战之际,容与冷不防来了句:“今天的下午茶用得还愉快吗?”
嗯?
傅暖后知后觉反问:“什么?”
容教授的语气怪怪的,好像意有所指?
“怎么,旧情难忘?”
什么呀?
傅暖仔细研究着男人的脸色,比刚见到她的时候还要难看,她说错什么做错什么了吗?
哪里又惹到他了?
等等!刚才他说什么来着?
旧情难忘,下午茶?
“你……你都知道了?”
男人薄唇紧抿,片刻后才幽幽出声,语气依旧透着
几分不悦和丝丝讽刺——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傅暖:“……”
什么鬼!
这话说的好像她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似的,她还什么都没说呢!
本想好好跟他说话,他倒好,字字带着嘲讽,跟吃炸药了一样!
他生气?
她还生气呢!
车子停在别墅门口,傅暖懒得理会这厮。
本想告诉他事情经过的,但现在……她没那个心情。
不等容与下车,傅暖率先打开车门,也不等他,快步就要往别墅里走去。
可还没走两步,就被腿长的男人给追上,不由分说将她打横抱起,径直走进家门。
“你干嘛呀!放我下来!”
她还生着气呢!以为抱一抱就能好吗?
话虽如此,她还是担心自己会被生气的容教授摔在地上,胳膊不自觉的搂紧他的脖子。
男人抿唇不言,脸色阴沉得可怕,抱着她穿过客厅直接上了二楼,回到卧房。
“你……”
傅暖气恼不已,却又不能当着佣人的面跟容与闹,只得压低声音道:“你赶紧放我下来,不要你抱!”
“那你想让谁抱,嗯?”
被他凌厉的视线一扫,她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
可这能怪她吗?
都是容教授太小心眼,老爱胡思乱想!
佣人们隐隐觉
得气氛不对,小心翼翼的招呼一声,就各自去做各自的事。
……
回到房间,容与将人重重扔到床上,居高临下的凝视着她,目光灼灼,眉宇间透着几分不耐,却又像是在极力克制着什么,隐忍不发。
傅暖以为又要被“惩罚”,抬起双手挡在身前,如临大敌。
然而接下来什么也没有发生。
容与起身,立在床边,薄唇紧抿,凝视她片刻,冷着脸转身进了浴室。
望着男人的背影,她心头微微泛起一阵酸意。
她简直是太委屈了。
明明什么也没做,还要被某人这么欺负。
现在是什么意思,连话都懒得跟她说了?
砰――
浴室门一声响动,门重重被摔上。
傅暖盯着那扇无辜的门,眉目拧起。
这厮没一生气把她给摔了,她是不是该谢天谢地?
不一会儿浴室里便传来水声,看着浴室玻璃上隐隐透出的轮廓,傅暖红了眼眶,愤愤嘀咕一句:“不理就不理,我还懒得理你呢!”
连好好听她说句话都不行,谁要理他。
……
浴室。
容与没有褪去衣衫,冰冷的水淋下,浸湿衣衬。
初冬的夜晚只有十几度,即便是在室内,冷水也透着刺骨的寒意,水珠顺着发丝流下,可他却浑然不觉。
他在
让自己冷静下来。
得知送花人是谁,又知道傅暖去跟那个男人见了面,虽然理智告诉他,傅暖根本看不上那个男人,他们之间不会有什么,可心头那团怒火还是蹭蹭的往上冒。
明知道那男人连自己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