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
“嗯?”
闻声,傅暖微仰起头,手上涂药的动作依旧未停。
迎上他深邃的黑眸,仿佛下一秒就要深陷其中。
她偏开头去,不与他对视,安静的书房,只剩下如擂鼓般的心跳,不知是属于谁的。
“不看我,怎么知道药有没有涂在伤口上?”
男人戏谑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犹如猫爪在她心上挠着,又恼又痒。
“你别那么看着我,影响我正常发挥!”
女人轻哼一声,低下头继续上药。
动作轻柔,小心翼翼。
待上好药后,她再度抬眸看向容与,只见他正好整以暇地靠在椅背上,好似受伤的人并不是他,对于方才上药的过程,很是享受的模样。
有这样的吗?
傅暖无语的撇撇嘴,将医药箱收好。
“疼吗?”
男人朝她投去意味深长的一眼,接着微微蹙眉,“你这么一说,好像是挺疼。”
看着他眼底深深的笑意,她怎么就一点也不信这话呢?
“真的?”
“当然。”
容与轻挑眉梢,一副不正经的做派,却说着极为正经的话,令她都不知该不该信。
“我现在洗浴不能自理,容太太,介意帮个忙吗?”
“当然介意!”
傅暖条件反射的
弹开,拧着眉目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这般悠闲的模样,洗浴不能自理?
呵呵哒,骗谁呢!
“哦?那我只好自己洗。”
出乎她的意料,这厮竟没有继续纠结于这件事,径直起身回房。
她迈开步子跟上,就听前方一声轻叹。
“大不了伤口碰到水,再消个炎就好。”
傅暖:“……”
容教授今年贵庚啊?怎么像个小孩一样!
他都这么说了,她要再拒绝倒显得是她太没良心,毕竟人家的伤是为她而受。
……
浴室。
得了便宜的容教授微眯着眸子靠在浴缸里,唇边扬着得逞的笑意。
“你……把手抬起来,别沾到水。”
傅暖僵硬地蹲在浴缸旁,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
虽然泡在水里,可隐约还是能看见他完美的身材。
她红着脸,被他玩味的目光看得窘迫不已。
“容太太,你脸红了。”
看到男人一脸惬意,还有心情调侃她,傅暖默默给这人一记眼刀。
“我看你根本没什么事,自己洗!”
她气恼的把毛巾扔下,转身就想出浴室。
可男人哪会让她轻易逃脱,长臂一捞,就将人拉回身边。
“啊――”
傅暖感觉到自己失去重心,惊叫一声,四下却无东西
可抓。
一声巨响,一声闷哼,她就这么四仰八叉摔进浴缸里,浑身湿透。
“嘶……”
胳膊还是无可避免的撞到浴缸边缘。
疼!
傅暖咬紧唇瓣,看着手腕,渐渐浮现出淤青,委屈巴巴地瞪着眼前的“罪魁祸首”。
容与眸色一紧,显然没料到她会碰到手臂。
“摔疼了?”
女人不满轻哼一声,嘟囔道:“疼……”
“抱歉。”
男人不自在的轻咳一声,好像玩得太过了。
他站起身,将她从浴缸里捞出来,横抱起离开浴室。
最终,原本一个人的受伤,变成了两个人的“挂彩”。
……
与此同时,傅家。
林蓉得知傅思柔被抓的消息,急得差点晕过去。
她只不过一时间没看住人,就让傅思柔做出这样的蠢事,犯下大罪!
可这毕竟是她唯一的女儿,虽然平日里经常会争吵,到底是血浓于水,她不可能放任不管。
事情一出,傅家上下都人心惶惶,谁都没料到傅二小姐会这般丧心病狂。
而傅兆更是脸色铁青,一言不发,甩手回了书房,再也没有出来过。
林蓉顾不得那些下人的目光,只想着讨好傅兆,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把女儿救出来,然后立刻送人出国,去
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
她从厨房端了一碗汤,亲自送去书房。
傅兆抬起头,见来人是林蓉,脸色变了又变,总之阴沉沉的,还多了些许怒意。
林蓉把汤放到书桌上,努力挤出一抹笑,走到他身侧。
“你身体不好,给你熬了汤。”
傅兆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