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过,得人恩果千年记。”
“姐姐救了我的命,我是一定要还姐姐恩情的。”
“姐姐不肯受我这一跪,那让娘请姐姐吃顿饭可好?”
徐望月望着白芷和狗娃,双双望向自己的眼神。
那眼神何其无辜,透着期待。
可徐望月心中的不安感却愈演愈烈。
这些话,太像是有人提前教会孩子的。
徐望月本能地摇了摇头,“昨日跳下河救你的也不是我,这顿饭我问心有愧。”
白芷上前一步,眸底透出一抹伤感,“二姑娘可是嫌弃我这样的身份,不配与你同桌吃饭?”
她低眸,眸中含泪,轻轻摸了摸狗娃的头,“的确,我的确不配与二姑娘同桌吃饭。”
“这样吧,我在明月楼订了一个雅间,二姑娘和狗娃单独吃吧。”
白芷将话说到这个份上,徐望月断然是不会拒绝了。
她几乎确定,今日这顿饭是鸿门宴。
方才离开书房时,徐望月隐隐觉得裴长意的心情似乎不太好。
不是说好了她配合他查这个案子,为何不高兴呢?
徐望月抬眸,见街角处裴长意清风朗月地站在那里。
他眼神闪烁间,透出一股洞察秋毫的凛冽光芒。
四目相对,知道他在,徐望月安心了许多。
白芷知道自己身份特殊,为了徐望月的名誉,她当真在明月楼安排了一个雅间。
雕栏画栋,明月楼清雅。
徐望月端坐于窗边,手中端着一盏茶水,眉宇间却难掩一丝戒备之色。
她细细打量着周边的环境,手中的茶水一口都未喝。
隔壁的雅间,裴长意端坐着。
裴钰正附耳在两个隔间之间的白墙上,用典狱司之法,偷听着隔壁徐望月与白芷的交谈。
听着裴钰复述着隔壁的对话,裴长意狭长的眸子微垂,眸底渗出一抹寒意。
他坐直身子,把玩着手中的玉杯。
看似漫不经心,眸底的寒意却越来越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