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的女子。
她就像是一条涓涓细流,平日里不争不抢,低调地不让人发现。
可实际上,那细流源源不断,聪慧坚韧。
“你若不想回府,我可带你去典狱司逛逛。”
裴长意根本未曾意识到,他每每面对徐望月时,往日冷淡疏离的声音里,竟也染上了几分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温柔。
马车刚好在典狱司门外停下,一帘之隔,裴钰将裴长意这句话听得清清楚楚。
他若不是坐稳了,只怕要跌落下马车。
这是他们家世子爷嘴里能说出的话?
裴长意对典狱司御下极严,莫说是闲逛,他们每个人进出都要搜身。
典狱司里别说是进个人,哪怕是进了一只老鼠进个虫,都恨不得抓起来,好生查查上下三代。
可今日,裴长意竟想要带徐望月进典狱司里逛逛?
裴钰的嘴张得极大,可以直接塞下一整只蛋。
此刻徐望月手心不断冒汗,后背的衣裳都被汗润湿了。
裴长意不正常,绝对不正常。
典狱司是什么地方?是她想逛就能去逛的地方吗?
裴长意这样问,定是试探她。
徐望月心口一阵,脑子里一阵眩晕,几乎快要晕倒。
她细细地想着自己究竟哪里露出了破绽,为什么会招来裴长意的怀疑和试探?
感受到裴长意正直勾勾地看着自己,徐望月挤出一番笑容,并未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努力扯开话题,“世子爷方才,为何说我不同?”
被那样一双水灵灵的眸子望着,裴长意静寂如沉水般的双眸起了一丝波澜。
他垂眸望向她,紧闭的薄唇逸出一丝微不可察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