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以来,赵远山一直对她彬彬有礼、相敬如宾,从未有过这般直接、这般生硬地呼喊过她的全名。然而就在今日,那一声饱含怒气的“杨翠花”,竟如此毫不客气地连名带姓从他口中喊出,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激荡回响。听到这突如其来、仿若炸雷般的呼唤,远在一旁的夫人身子猛地一颤,一颗心像是被重锤狠狠击中,一阵强烈的震颤传遍全身,顿时涌起一种极为不祥的预感,仿佛有一场可怕的风暴即将席卷而来。
“老……老爷,您……您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呀?妾身实在是不明白!”尽管内心被恐惧填得满满当当,仿若即将决堤的洪水,可元帅夫人仍然强撑着那摇摇欲坠的精神,鼓足了全身的勇气,声音颤抖着问道。她的嘴唇哆哆嗦嗦,脸色苍白如纸,眼神中满是惊恐与无助。
赵远山却仿若未闻,只是冷冷地抛下一句:“等会儿你自然就会清楚了!”那语气冷得像冰,毫无一丝温度。说罢,便毫不犹豫地转身,头也不回地径直朝着云娘大步走去。
此时的云娘对于眼前这突如其来的一切全然不知晓,正一脸茫然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突然间,只觉一股巨大而蛮横的力量将自己猛地一把捞起,紧接着便被紧紧地拥入一个温暖而坚实的怀抱。
“娘子!娘子,我对你思念至极,想得好苦啊!”赵远山激动地呼喊着,那声音颤抖着,饱含着无尽的深情与眷恋,仿佛要将这些年积压在心底的思念一股脑儿地全部倾诉出来。
“娘子!”又是一声深情的呼唤,犹如惊雷在云娘耳边炸响。
云娘整个人瞬间懵住了,那表情先是一脸的迷惑,随后迅速地变换着,从一脸懵逼迅速转变成了百脸懵逼!这个亲昵的称呼听起来竟是如此耳熟,仿佛曾经在某个遥远的时光里听过一般,可此刻却又显得如此陌生和突兀。
“这赵远山到底在搞什么名堂啊?”云娘满心疑惑地暗自思忖道。她的眉头紧紧皱起,眼神中满是困惑与不解,脸上的表情复杂至极。
而赵远山的这一番惊世骇俗的举动,不仅令云娘感到莫名其妙,更是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得目瞪口呆。一时间,众人面面相觑,不知所措,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大家纷纷交头接耳,低声议论起来。那声音里充满了疑惑和好奇,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问号。
“杨翠花!”
赵远山的声音如雷霆般炸响,洪亮得在元帅夫人耳边不断地回荡,吓得她整个人如筛糠般战战兢兢。
“老爷……”
“不许叫我老爷,以后你也没有资格叫我老爷!”赵远山怒目圆睁,额头上青筋暴起,那凶狠的眼神仿佛要将杨翠花生吞活剥。
“云娘,你听我解释!”这边话音未落,赵远山回过头来,脸上的怒容瞬间化作了一脸的宠溺,语气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云娘我没有抛下你们,我也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杨翠花她不是我的夫人,她的孩子也不是我的孩子!”
“什么?”所有的人都惊讶得齐声问道,那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
旁边的杨翠花一看这架势,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赵远山应该是想起了以前的事情,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毫无一丝血色,双腿一软,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当初我在参军的途中遭到了袭击,打斗的过程中,我从悬崖上掉了下去。然后我就被杨翠花救了。”赵远山的一双眼睛依旧温柔如水地盯着云娘,就仿佛旁边所有的东西都不存在了,眼睛里只有云娘这一道美丽的风景。
“当时我从悬崖上掉下来,磕到了脑袋,将以前的事情忘了个干干净净,不知道自己是谁,从哪里来。”说到此处,赵远山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懊恼与悔恨,那表情痛苦而扭曲。
“这恶妇!”
赵远山忽然回过头来瞪着杨翠花,
“他竟告诉我,我是他的丈夫,名叫赵远山,我们还有一个儿子,因为我想不起以前的任何事情,所以我以为他说的都是真的,”
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半晌说不出话来。云娘更是呆立当场,大脑一片混乱。
“赵赵大元帅,你说的都是真的?”云娘颤抖着声音问道,眼神中有一丝闪躲。
毕竟当初他确实是认出来赵远山的,只因为自己的灵魂不是原主,就不想与赵远山相认,并且他心里住着墨风,还以为赵远山是在外面起来妻子有了儿子,刚好也不想认她,所以就装作不认识的样子,可没想到这赵远山是真的失忆了。
赵远山紧紧握住云娘的手,坚定地说道:“云娘,千真万确。这些年我一直被蒙在鼓里,若不是今日我气得晕厥了,万神医为我施针,疏通了大脑里面的淤血,那些被尘封的记忆或许永远也不会苏醒。”
此时,瘫坐在地上的杨翠花面如死灰,她知道自己的谎言即将被揭穿,心中充满了恐惧。
“老爷,不,赵远山,你不能这样对我。这些年我为你付出了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