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寂的话让所有人心里都开始翻江倒海,要知道一场蔓延全国的饥荒,少说也会害死几十万人。
几十万人的生命,就葬送在他的谋划之下,而这家伙的语气当中,居然听不出任何波澜。
这家伙,好狠!
稍许,文官队伍末尾,一个官员突然站出高呼。
“陛下!臣有本奏!”
“李寂此计太过歹毒,弃黎民百姓于不顾,实在是伤天害理。”
“他既能提出如此毒计,可见此人心思歹毒,这样的人若是进入朝堂,必是百姓之灾!”
“臣,恳求陛下,将此人正法!”
话音落下,立刻又好几个官员一样站了出来。
“臣附议!”
李寂眯眼扫过,他虽认不得这些人是什么官,但都是站在队伍末尾的,想来官职肯定不高。
有意思,那些大官是不觉得他有伤天和呢?还是打算作壁上观,先试探试探陛下的反应呢?
这几个人,大概是被推出来试水的可怜虫。
李寂轻笑一声,而后转而面向女帝。
“陛下,俗话说,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其余两国觊觎我玄武皇朝又不是什么秘密,这种时候难道还要顾忌他们百姓的死活吗?”
“若有可能,我巴不得其余两国,上至君臣,下至百姓,全部死绝!如此玄武国一统中原,难道不好?”
这番话可谓是说到女帝心坎里了。
要知道,这皇位本就是女帝从她大哥手中抢来的。
当时情况何其惨烈?但凡心软一丁点,就有可能万劫不复。
对待敌人,何须仁慈?
今年开年以来,其余两国屡犯边境,不下五次,搞得女帝焦头烂额。
她同样希望其余两国的人都死绝!
不过,赞同归赞同,她身为君王,这种话肯定是不能直接说出来的,否则她的头上怕是少不了一个暴君的名头。
所以她面上佯装愤怒,呵斥道:“大胆李寂!竟敢口出狂言!”
“来人,掌嘴!”
旁边的老太监心领神会,连忙小碎步过去,挥手就是一巴掌。
看似掌风凌厉,但实则在将要接触之时猛然收力,轻轻一抚。
这一幕把诸多大臣都给看傻了,你这是在掌嘴,还是在给他抹脸呢?!
尤其是那些之前因为说出话被掌嘴过的人,此刻看向老太监的目光几欲喷火。
你特娘的上次打我的时候,可不是这样!
“陛下!”
立刻有不服的人站出来,但此刻女帝却是大手一挥。
“罚也罚了,就此作罢。”
“第一题胜出者为李寂,继续!”
见此,方才站出来的几人也只能无奈归队。
老太监重回女帝身边,清了清嗓子,大喊道:“第二题,现有……”
只是刚开口,女帝就突然出声:“且慢。”
就见她饶有意味的打量了李寂一番,缓缓道:“第二题,有一百两本钱,如何在一月时间内,赚得最多的利润?”
此话一出,众多大臣再一次迷茫了。
“又是赚钱?为何如此?”
“上次的三道试题,后两题考究的分别是文韬和武略,为何这次接连两道都是考怎么赚钱啊?国库有这么缺钱吗?”
“非也,你看裴公公的神色,这明显是陛下临时改了题目。”
“为何要改,就因为这小小李寂?”
“圣意难测,我怎么知道?”
最前列的那几位大臣,从今日早朝开始就站在原地,眼观鼻鼻观心,没什么特别的反应,直到女帝此话一出,终于忍不住回头,看了李寂一眼。
陛下估计是考虑到李寂的出身,文韬武略这些需要积累的问题,断然比不上这些世家弟子,所以才更换了题目。
这是明摆着放水,想把李寂招入朝堂啊。
几个人三品大员对视一番,心照不宣。
稍后一些的户部侍郎胡梁斌回头,隐晦的给胡深使了一个眼色,让他就此作罢。
但胡深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他在年轻一辈当中素有才子之名,今日怎能被一个白衣给压下去?
他权当没有看见,一咬牙,再度站出。
“陛下,学生已有对策!”
“生意无非是低买高卖,囤货居奇。”
“浙东喜食甜食,而巴蜀广栽甘蔗,若能从巴蜀购买蔗糖送往浙东,利润不菲!”
胡深为什么这么清楚?因为胡家就在做这个,他门儿清。
这已经是他所知的东西当中,利润最高的了。
只不过话音刚落,旁边的李寂就忍不住笑出了声。
倒不是说这个法子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