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腹,生面孔想进去,非常难。”
楚王点了点头,道:“让赵王身边的钉子动动,看有没有可能将人派过去。本王觉得赵王如此作为定然有所图谋,本王要弄清楚他到底想干什么。”
“属下这便命人把话递过去。”
“行了,你下去吧。”
杨甲离开后,楚王坐在那里又沉思许久,才让常顺推了他去正院。
楚王进来的时候,九娘依旧保持着沉思的状态。
听到动静后,她连忙站了起来,楚王挥手让跟进来的莲枝等人以及常顺,都退了下去,自己则是站了起来,来到九娘身边,拉着她在软榻上坐下。
“晟儿睡了?”
楚王瞅了一眼一旁睡得正酣的大胖小子,有时候他真是挺羡慕儿子的,什么也不用想,什么也不用做,只要哇哇一哭,便有无数人前扑后拥冲上去满足他的一切需求。当然这种情绪楚王从不会显露出来,他堂堂的楚王去羡慕一个奶娃,被人知道的话,一世英名都没有了。
九娘摸了摸儿子的额头,又摸了摸他的手心,看有没有汗,一面答道:“他在东宫玩累了,在出宫的车上就睡着了。”
顿了顿,她又说:“太子殿下待木木真是尽心,专门命人做了一张木床供他玩耍,木床三面做的有围栏,一面紧挨着太子殿下床榻放着,围栏四周小心的包了软皮子和褥子,就怕撞伤了他,各种小玩具也备了许多。我看啊,咱们儿子在东宫比在家里要高兴多了,如今都会认人了,我与他说太子伯父,他就知道伸手要太子抱。”
“这小东西惯会哄人。”楚王伸出手指,拨了拨儿子胖嘟嘟的小脸蛋。
楚王说得没错,木木的性子即不随楚王,也没随了九娘,是个惯会哄人的小机灵。见谁都是一脸笑,别人对他笑,他就笑得更欢实了。胖嘟嘟白嫩嫩一脸笑的小奶娃,也不哭也不闹,任谁看了心都会化成一滩水,如今还不会说话都能哄得人将心都掏给他。
“若不然,咱们就将木木过继给太子吧。”
九娘依旧笑盈盈的,就好像是说‘今儿天气真好’那般风淡云轻。只是眼睛没有敢去看楚王,藏在袖下的指尖隐隐颤抖着。
楚王一愣,抬眼去看她,见九娘也不抬头,只是装模作样的看着儿子,他一把拉过她,另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
“殿下,你做什么,弄疼我了……”
卷翘浓密的睫羽颤抖的扑闪着,到了此时,九娘也不愿去直视楚王。
楚王微眯了下眼,冷哼了一声,松开手:“你真是如此想?”
九娘低低的应道:“嗯。”
“若是一旦答应,此事可就没有回转的余地。”
九娘又嗯了一声,音调中隐隐带着颤抖。
“你不要咱们儿子了?”
这一次,九娘再也回答不出声,她半垂着头,肩膀微微的颤抖着,一颗泪水突然滴落在软榻上,在褥子上迅速印开,寻不着踪迹。之后又是第二滴,第三滴……
楚王本来还有些恼的,见她如此也恼不下去了,只剩下满心复杂:“本王不是说了,不会让你担心的那件事情发生!”
九娘声调不稳的吸了口气,用手指拭了拭眼角,才抬起脸来。
“可我不能那么自私,只为了我这么点别扭的心思,便弃你而不顾。那是君,咱们是臣,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即便是咱们都不屑这种说法,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不想因为咱们儿子,坏了你的大事。”
她擦干眼泪,扯出一抹笑容来,努力让自己的音调变得轻松起来。
“其实换个念头想想,这也是一件大好事。太子殿下无嗣,木木一旦被过继过去,便是板上钉钉的皇太孙,即便太子日后没了,有你这个父王撑着也不怕那些魑魅魍魉。父皇不是一直打着这种注意吗?这刚好如了他的愿,只是这继承人换了咱们的儿子,就当他们是为我们做嫁衣裳了。你看,这笔买卖多么划算!”
理是这么个理。
可若是真要能如此简单,这件事也不会拖这么久了。
楚王不是没有想过此法的可行性,甚至他身边的心腹幕僚都言语隐晦的暗示他此法可行。而楚王之所以一直没答应下来,九娘的原因要占一部分,另一部分也算是自尊心作祟。
道理都懂,可承元帝的行为处事实在是太恶心人了。在他眼里人人都是草芥,甚至不需要询问你的意愿,想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
可不要忘了,人之所以是人,因为他有思绪有思想有感情。楚王从来自傲,承元帝那种态度对他而言就是一种屈辱。
其实早就应该习惯这种屈辱,承元帝这种态度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以前楚王可以很好的无视它,甚至可以顺势而为,为自己谋取一些东西。可如今当承元帝拿着自己儿子,就像是拿着一个东西一样,想给谁就给谁,你不能拒绝不能抗拒,甚至要笑着谢主隆恩,这触犯了楚王心底最深处一层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