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那么不用说肯定是那些有利可图的人才是罪魁祸首。
安国公夫人表面上并没有怪崔氏,也没有表现出认为是崔氏从中作妖,至于心里如何想,谁也不知道。
另一边,郑氏确实有自己出面熄火的打算,可架不住她是个小气的。
咬咬牙给萧九娘添妆,她还能承受,可事情闹得这么大,若她前面给九娘添了,到时候马氏和朝霞郡主出面让她这个做二伯母的给四娘六娘添妆,她又该如何是好?
毕竟不能厚此薄彼,不是吗?
这可不是几百两银子的问题,出面给萧九娘添妆,已经是让郑氏牙根儿都快咬断了,再给别人添,那还不如让她去死算了。
于是,郑氏猫了起来,打定主意不出这个头儿。
她就不信安荣院那边会没有动作,反正成王以后若是成了,受益的可都是姓萧的。
连着多日都是烈日炎炎,天气热得让人心浮气躁。
往常夏日里,隔三差五总会有大雨一场,今年也不知是怎么了,进入六月后便不见有下雨的迹象。
河北道、江南道以及淮南道几处均有旱情报来,而河南道那边黄河又决堤了,这旱的旱,涝的涝,今年可真算不上是什么好年成。朝廷派人去赈灾且不提,长安城这边物价是一日比一日贵,就连今年的冰价也翻了一倍不止。
不过这一切与富贵人家却是没有什么关系的,日子该过还是得过,他们所关心的并不是今天吃不吃得饱肚子,而是自己得到了多少,又或是损失了多少。
翠云阁里,天热成这副样子,余大娘和莲枝也不阻着九娘用冰了。
室中的一角,摆了偌大两只鎏金兽首冰釜,其中盛着大块雪白的冰,丝丝寒气从中缭绕而出,给整个屋内增添了几分清凉之意。
九娘坐在临窗软榻上,腿上盖了一层薄绸被子,斜倚着软枕正在看书。
莲枝莲芳两个则是坐在小杌子上,手里拿着针线做着。
九娘并不擅女红,所以像绣嫁妆这种事就只有交给下人了,府里也给翠云阁这边拨了两个绣娘过来帮忙。大件一些的都交给两个绣娘了,至于九娘贴身所用的一些用物,则是莲芳几个在做。
莲枝做着针线,面上有些心不在焉的。
其实不止是她,这几日翠云阁上下俱是如此,九娘虽让余大娘拘着下人让大家少出去走动。但外面的一些消息还是络绎不绝往翠云阁传来。
现如今九娘在安国公府里已经成为众矢之的了,私下里各种闲言碎语不说,翠云阁的下人出去走动免不了会落些白眼,弄得大家最近都有些心浮气躁。
“那七娘子也真是,尽知道四处挑唆,使着自己婢女四处去说娘子坏话,也没人能管管。”莲芳小声对九娘抱怨道。
前日,翠云阁里一个粗使小婢女在外面听见有人说九娘坏话,便和对方起了争执,两人一不小心撕扯了起来。事情闹到崔氏那里,那婢女咬着牙就是不承认,最后萧七娘亲自来了,也不为自己婢女辩解,只红着眼圈说九娘仗势欺人。
其实事情真实情况到底是什么样,谁都清楚,不过是借着事情做筏子罢了。崔氏也不好处置,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若是娘子有个舅家就好了,咱们也能借个幌子将事情圆下来。”莲芳感叹。
九娘有多少家底,别人不知道,作为贴身婢女的莲枝几人却是知道的,她们如今是有银子不能拿出来用,白受那起子小心眼人的气。若是九娘子有个舅家,就可以借着幌子光明正大将银子拿出来用,是时又有面子,也让人挑不出来什么。
“打住,您说什么呢!”莲枝色厉内荏的斥道,同时去看九娘的脸色。
九娘放下手里的书,望了过来。
“娘子,您不要责怪莲芳,她也是一时口没遮拦。”莲枝转头又拧了莲芳一把,“你也是,胆子越发大了,仗着娘子纵着你,什么都敢往外说!”
九娘子的亲娘月姬不光是个孤家寡人,还是奴身,这件事众人都知晓,怎么可能会冒出来个什么舅舅。这么说,不是明晃晃提醒九娘子自己的身世,谁愿意自己不光彩的身世被人提起。
莲芳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面色恐慌的捂着自己的嘴,可怜巴巴的看着九娘。她也是突发奇想才会有这么一说。
九娘眨了眨眼:“好了,我没有怪莲芳的意思,她这么说倒是提醒了我。”她沉吟了下,越想越觉得此法可行,不禁露出了一抹笑容:“莲芳,你去将小翠叫来。”
莲芳见九娘不罚她,顿时松了一口气,赶忙便出去叫小翠了。
莲枝面露思索之色:“娘子,您是想——”
九娘点点头,笑着道:“你不觉得莲芳所言是个好办法?没有,咱们就造一个出来,左不过将这次的事应付过去便好。”
九娘既然打算想无中生有造一个舅舅出来,不免便要找一个比较稳妥的人。因为造一个‘舅舅’出来并不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