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因为家中发生了一件大事,连着几日没有出门。好不容易来到学中,便听闻到程雯婧欺负萧如之举,他先去探望了萧如,见她一副神色黯淡神态凄迷的模样,更是怒中火烧,才会匆匆找了过来。哪曾想来到这里,还未等他将话讲出来,便迎来九娘宛如狂风暴雨似的斥责。
这世上谁都有资格,唯独他没有资格……
其实他没想斥责雯婧的,不过是想告诉她让她不要为难萧如罢了,毕竟她是九娘的妹妹,也是个可怜的人。
到底是哪儿错了?
王四郎一时有些恍惚,他甚至有些不敢面对九娘锐利的眼神,以及她怀中那张惨白的脸……
“四郎哥哥——”
一个轻柔的女声在王四郎身后响起,声音中带着急切与几分怯弱。萧如慌忙的走了进来,拉着王四郎的袖子:“四郎哥哥,你怎么真的来这儿了?我说过我不委屈,雯婧肯定不是故意的,她性子急脾气躁,我没有怪她的意思……”
“滚!”
一双筷子砸了过来,却是程雯婧面色扭曲随便抓了个东西扔了过来,见她激愤的模样,似乎还想去拿了桌上的盘碗砸过来,却被焦急不已的阮灵儿给拉住了。
王四郎本来还觉得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这下什么误会都没有了,程雯婧果然是被惯坏了,竟然成了这副样子。
“好好好,程雯婧你能行了,咱们走!”
王四郎一脸愤然,准备拂袖而去,却又被萧如给拉住了。
萧如一脸仓皇之色,“四郎哥哥,这其间肯定有什么误会,雯婧她不是故意的,咱们再解释……”
“你走不走?”
萧如只得被王四郎拉着离开。
雅间中一片沉寂,九娘深吸了一口气,走到门边去阖上门。这一会儿的时间,已经有不少同在三楼用饭的学生听到动静,出来看热闹了。
阮灵儿同样也被气得不轻,“这人怎么这样啊!”
她也看出来之所以会发生这一切,俱是让那个萧如给挑唆的。可王四郎也不是没有责任的,他宁愿去相信他人之语,也不信程雯婧,甚至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她,就是这点才让人难以接受。
九娘叹了一口气,将程雯婧拉坐下来。
本来呆滞在当场的程雯婧,一声急喘之后,扑进九娘的怀中又哭了起来。
程雯婧哭了许久,待她终于消停下来,九娘才出声问道:“你准备怎么办?事情已经很明显了,他宁愿相信别人,也不信你,他对你……”
剩下的话,被阮灵儿拽她的动作打断:“九娘,你就不要再说下去了,雯婧她难受。”
“我知道她难受,可长痛不如短痛,雯婧不值得在这样的人身上浪费时间。”
道理是这样没假,可雯婧她能想开吗?
望着面色惨白的程雯婧,阮灵儿不禁叹了口气。
程雯婧连着多日没有来国子监中上课。
九娘心想,这样也好,这风头浪尖之上,雯婧呆在家中总比学中要清净许多。
那日饭堂三楼之事发生后,果不其然又在学中掀起一阵波澜。现如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王四郎有了心仪的女子,为此和自己表妹都闹掰了。
程雯婧自是惹来无数笑话,同时萧如再度出现在众人眼底,且不提事情真相如何,王四郎并未否认,甚至不止一次在学中见其与萧如同进同出。久了,大家也只当这两人确实彼此有意。
暗中讥讽者有,说风凉话的也有,更多的是一种羡慕。要知道长安城内青年才俊众多,王四郎算得上是其中的佼佼者,国子监中贵女不少,对王四郎有意的许多,此番横□□来一个拦路虎,若是程雯婧,众人皆知王程两家的关系,倒是不好多做质疑。这萧如算是个什么东西,因此惹来无数敌视,不过以萧如的手段,倒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也并未与她带来过多的烦扰。
此事自然也为萧家众人得知,安国公夫人表面上态度不明,但转过头却将萧如挪出了崇月阁,单独给其安排了一处院子居住。如今萧如虽仍有些名不正言不顺之嫌,但其待遇到底不是以往可比的。
朝霞郡主自是不忿,从中做了阻拦,但安国公夫人出面压制,她也不敢再多说什么。毕竟如今太子妃一直未能怀有身孕,承元帝对其意见很大,这并不是什么的秘密,又有休妻之事压着她,朝霞郡主也不敢太过放肆。
萧如今时不同往日,在安国公府中一时风头无二。她历经多载,终于有了翻身之色,旁人以为九娘多少会有些动作,毕竟这两姐妹不合是众所皆知的,哪成想她倒是淡定,似乎这一切都与她没有任何关系。
时间进入了六月,天气炎热了起来。
王家的老夫人于六月初八过寿,虽不是整寿,但因王大夫人与朝霞郡主有这层关系在,朝霞郡主当日也必须去贺寿的。
按照以往的惯例,这种事情与九娘等人并没有什么关系,朝霞郡主虽是她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