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無依是在这一天下午三点多钟,从昆明长水机场登上飞往桂林的飞机的。
当飞机飞上万米高空的时候,他猛然想起梁立峰曾经给他说过,在飞机上其实也是可以打坐的。当时他还好奇的问,“为什么呀,是因为这样与祖师爷链接更近么?”
梁立峰不置可否地回道,“你有机会自己试一试不就知道了嘛!”
那好,既然可以,无妨就试试!于是,房無依就在自己的座位上闭上了眼睛。当然盘腿而坐是别指望了,那么窄的空间,哪能让你舒服的盘腿呢。
他在心里按流程念了三遍请师咒,让自己全身放松、平静下来,开始一呼一吸地数息修炼起来,很快就进入到了一个空明的世界。虽然飞机上播放着关于安全方面的知识,包括乘务员走动的脚步声,也丝毫影响不了他的入静。
大约二三十息的时候,他的脑海里出现了蓝天白云的图像,紧接着又出现了一个在云层之上的空中走廊。突然神奇的一幕出现了,脑海里的正前方,徐甲祖师忽然出现。然后以迅若奔雷的方式,往那空中走廊的尽头退去,速度之快也就一眨眼的功夫。
之后房無依在脑海里“看见”,身穿古代蓝色标配道袍的徐甲祖师,袍袖挥舞,就像电影里的特技表演一样,猛然放出三条巨龙出来,朝向房無依的方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他扑来。
三条巨龙分左中右同时出击,金龙在中,白龙在右,还有一条红色的龙往左出击。几乎是瞬息即至、快如闪电。此后便骤然消失、再无别的境象呈现。
房無依只得收了功法,恢复清明。心中默想刚才之相,不禁感慨万千:看样子此行广西,当有特别的事情发生,但一定是好事。
如果简单理解,自己只不过是把江心月在昆明落下的祖师手中法器,送往她现在所居住的桂林地区,让法器与祖师法像合一而已。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夸赞的,但站在祖师的角度思考呢?没有兵器、或者没有法器的祖师是一种怎样的存在?
这就好比你有神职,但却无法施法、施术,徒有其表而已。对应人世间的事情,你就是一个挂职的领导,但行使不了自己的权力,只是个有编制的闲职而已。所以,祖师显像,法器与法身合一,那就是个隆重的嘉许啊。
那么,三色巨龙又是啥意思?这让房無依想起了自己拜师那回的三道辉光,梁立峰的解释是房無依被天上的神仙给认了出来,说他本来就是来自天上,只因为某种原因历劫人间,需再修重回天庭。听起来倒是较为合理,但实际上还是概念模糊。
而这次祖师在飞机上给象,显化的是更为具体的“三色巨龙”,这又说明什么?房無依猜不出来,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跟“龙”有关。
此刻他习惯性地看了一下表,16:34,简单的自我解释了一下这个时间点的寓意:精细化的服务,还与年轻人有关系,要办的事,就是跟神道有关。
他把这个时间点记在了脑海之中。
那么怎样验证房無依通过那个时间点给下的评语,对与不对,准与不准呢?别着急,很快就会得到验证。
当房無依登机之后,与江心月最后通话关了手机,性急的江心月便与白纯风,开着车子往两江国际机场赶路了。他们的住处与机场约有40多公里,个把小时的时间也很宽裕。
接到房無依之后,师兄妹三人在车上闲聊话别之后的际遇,江心月提到了来的途中,突然心血来潮的想要打坐,而且恰好她看了一下车上的时间点,显示的也正好是16:34。这与我们高空飞机上的房無依,接到祖师显像三色龙的时间点,惊人的一致。
是巧合吗?这个世界上哪来那么多的巧合,巧合的分秒不差,说给你听你信吗?
当江心月说到这里的时候,房無依被再次震撼到了。她说,“在这个时间点上,我本能的感到犯困,两手不自觉地就叠加在了小腹处。”她还对白纯风说,“白大哥,你好好开车,我有些困,就在车上打坐一会儿!”白纯风自然把车开的更加平稳!
于是,一个天上,一个地面,大师兄与小师妹居然被一根无形的线各连在了一起。江心月有没有感应到什么相,她没说,只说快到机场她就收功了,但感觉到神清气爽,还有感应到浑身发热。这种发热不是天气的原因,而是同源、同频的一种热力磁场的加持。
车外的桂林风景,对于第一次来广西桂林的房無依来说,他只能拿云南省文山地区的地形地貌来比较。两地虽然不在一个省内,可地球的板块运动却把这两处整的非常相似。都是喀斯特地貌,山形秀丽、青葱欲滴。山不险峻、显得文绉绉的,是为“文山”。
“文山”,顾名思义,那是长得有些文人气息的山形。一个接一个的山峦,有的还像古人练字、批文的笔架子,又叫“笔架山”。不消说,这桂林的山也有这样的形状。这让房無依想到了那名头响亮的“刘三姐”,一个与“莫老爷”的对歌,让60版的房無依没齿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