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無依心中默念了好几遍感恩祖师的无量天尊之后,再随便翻了几本闲书之后,拿起自己瞧上的书问卖书的老头,“呃,老板,这两本书多少钱?”老头看了一下房無依的穿着,又听他说的是普通话,一猜就是个外省来这里打秋风的,伸出一个巴掌翻了翻。
“五块?”房大师故意往小了说。老头一把就把书抢了过去,丢在他的书摊上,用当地话说,“你说甚?俄去论斤卖也不止这点钱!娃崽,第一次来咧,不去打听一下行情,这书现在可看不见咧,买走便木有了,得50!”
房無依笑了,心道,你这是欺生啊,见我是外地人,便做腔拿调的,要知道,我可是老书虫了。别看你是卖旧书的,貌似一副学识渊博的样子,其实也就是装装样子而已。
于是便手指那本《中国当代预测家》道,“老板你瞧瞧,这可是1993年出版的农村读物啊,那是给农村娃看的,别糊弄我这外地人。我可不是什么农村的呀。印刷质量差我也不说了,那上面的字,不拿个放大镜看,都认不出来哇。切!”
老头将信将疑,拿起那本书翻了翻,又对着天上看了看,就他那眼神,也的确看不清楚里边的字。于是软了下来,“那么,娃崽,你出多少咧?”
房無依道,“就这样的书,也只有我能买,到顶了20元可以不!”
“40!”,“不要!”,“35?”。房無依故意拿起摊位上一本厚厚的闲书,道,“把这本书送我,我就要了!”老头有些肉疼了,光房大师手上的那一本书,他的价位是卖30元,这要是35元钱给买走了,岂不是自己把另外两本给白送了啊。
看来这位貌似忠厚的外省人,不是个省油的灯啊。只得再争取一下,“你要是真心买,再添点行不?”房大师不想再逗这老头了,“好吧,给你再添5块,如果不卖,那就算了!”然后故意站立起来,装作就要离开的样子。
“行行行,拿走,25块钱就25,给钱!”老头同意了。给了钱房無依却不忙离开,嬉皮笑脸地道,“大爷,你能给我一个袋子么,我可不能就这么拿在手上吧,有可能还会买些书呢!”
“行行行,你这娃崽不简单呢?”老头给了房無依一个塑料袋子,房無依给他打了一个军礼,“谢啦!”便欣喜若狂的离开了。
他这是高兴个啥?
一来这两本书的确对他超有价值;二则祖师爷的感应力多次显示,他已经摸索出一丁点规律;三嘛,他原先想要在西安去会一会的那些易学界的同仁,《中国当代预测家》这本书里就都有了哈。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三点合一,能不高兴吗?原来,到西安来的愿望,是用这样的方式来回报他的。
这里的旧书真的很多,就像一片书的海洋,几乎可以说是但凡从50年代到2015年前的出版物,几乎都能找到。但房無依只能眼馋,流连忘返,非特别重要的,也只能翻翻而已。然而奇怪的是,哪怕他走遍了所有的书摊,那种神奇的感应力便再也没有出现过。
终于,这里很快就到了收市打烊的时间,他这才恋恋不舍的给小马打了电话,让他前来接他。
房無依订的回昆明的机票是第二天的下午三点多钟,这意味着5点多钟,他就可以见到昆明的温旭阳光了,而且还是那种最为璀璨的夕阳。为什么订这个时间段的机票?不完全是因为价格便宜的原因,而是他有些想昆明的美食了。
另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想到在哈尔滨的时候,师父吩咐过要在昆明发展道门弟子,这是光大门楣的一个重要使命。所以,西安之行一结束,他的重心便要转到这个方面上来,毕竟师父定的收徒时间可是5月17日这天。
为什么选在这一天?这又是师父梁立峰的一个小心思,因为这一天是他的生日。生日收徒,是不是意义非常特别?于师父而言,非常值得纪念,于新收的徒弟来说,既记住了自己的入道日,还想起了师父的诞辰日,一举两得、巨划算。
满打满算,距这个日子还有一个半月了。40多天的时间,还是有些紧张的,紧张的是徒弟究竟在哪?
所以,房無依得去感召他认为可以感召的朋友。目前,房無依脑海里暂时有两个合适的人选,一个就是那没有见过面的江心月。毕竟这一位已经是提前铺垫过了,万事俱备只欠通知;
另外一个就是同是受过教练技术的一位兄弟,名叫潘凯心,绰号“潘开心”。只不过房無依比他早进入这个体系培训,算是潘凯心的学长。这哥们也离婚了,独自一个人生活,但活得比较潇洒。他只比房無依小一轮,都属龙,是一位做轮胎生意的哥们。
房無依订好机票之后就给他打了一个电话,一是让他到机场来接他,二是上他家打秋风,哥俩要好好的喝一通,何况这哥们炒得一手好菜。喝酒当然不是主要目的,把这家伙感召进入道门,这一条才是重点。潘凯心不疑有他愉快地同意了。
来时只一人,去时却成三。中午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