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如今是道门弟子了,这入了道,便有了饮食禁忌。这不,之所以从哈尔滨飞西安,而不是从云南直接来西安,就是从我道家师父那里接了法而过来的!”
房無依这番话让马羽龙感到十分困惑,“我记得你以前是修佛教的啊,咋又转向修道了呢?还有,你不是在一家广告公司当策划总监和副总嘛?怎么,全不干了,要出家啊!那你现在靠啥维持生计?”小马一事三问,这是对他房哥的信息闭塞的太久了哇。
“哈哈哈,哪能出家呢?红尘历练,红尘历练嘛!还有,兄弟呀,你问的这些问题都是老黄历了。什么广告公司副总,什么修佛啥的,这都好多年前的事儿了,你这是哥的信息多久没更新啦。如今我不仅仅是佛道双修,还学了易经易数呢!吃饭的家伙什,就是易经术数呢”。
虽如此,说明白了么?没有,小马同志依然是听得一半明白一半懵。能不懵嘛,这短短的几句话,里边的信息量实在是太多了。比如说为啥转佛修道,触发了什么样的契机?再比如好好的广告公司策划总监,那是专业里的专家,说不干就不干了,又是为啥?靠易经风水挣钱,这又是打哪儿学来的本事,怎么个挣钱法?所以,这房哥也太玄幻了哈,一眨眼,几年不见,咋变成这样了呢?
嗯,得慢慢琢磨。反正这房哥人都来了,有的是时间,总会唠清爽、闹明白的。
他俩就这样一边走一边聊,往这显然是“回族饮食一条街”的城中村的吃食摊点走去。一路上见到的全是身穿回族服饰、头戴白色回民帽子的回民男子,还有那扎上阿拉伯头巾、纱巾的回族妇女。摆明了这就是一个典型的“回族村”嘛?
“哦,刚才我听房哥说你现在不吃牛肉了,这个我理解,有自己的信仰了嘛。不过,这鸡肉能吃吗?我们回族的清真鸡肉也是很好吃的。其他的也可以吃些素菜呀,比如豆角、青菜啥的?”马羽龙一边与相熟的回民打着招呼,一边向房無依建议。
房無依知道这是小马兄弟的好意,他习惯性看了一下手表,都快下午三点了,正是不早不晚的时间点。这个时候去就餐,说是吃晚饭吧,又太早了些。说是吃午餐吧,一些厨师早就封了灶,过了吃午饭的点,可没得吃。
再说了,他相信小马这自家兄弟,真要去炒几个菜,找找熟悉的餐馆老板,吩咐厨师上灶台,也不是个难题,但就他俩去吃实在没必要去破费装什么面子。加上房無依瞅完小马的铺子风水,知道他如今也不太容易,便提议道,“我说羽龙兄弟呀,你与房哥也不是一天两天认识的了,加上我在飞机上吃过一些午餐,我们就随便找个面馆吃碗面垫巴一下吧,你看如何?”
“哪能啊,哥大老远来见兄弟,怎么的也得吃顿大餐才行,吃面?你是来笑话兄弟的么?不行不行。”马羽龙立马反对!
房無依道,“听我说兄弟,就整一碗面得了,你们西北地区那拉面不是挺有特色的嘛,来到西安,不吃一碗拉面是不是枉来西安一趟啊?”
“可拉倒吧,那是兰州拉面,这跟西安的两回事。真想吃?”
“吃吃吃,必须吃!不过不要牛肉的臊子!”房無依坚持道。
“那好吧,正好有一家叫“一根面”的面馆,在这一片挺有名的,不过要排队啊!”马羽龙终于松了口。这回轮到房無依懵了,“啥?一根面,多长的一根面,这能吃饱吗?”
“嘿嘿嘿,房哥这就不懂了吧?这家店在这里开了十几年了,老板有一手绝活,就是每天开张,不管来多少人,吃多少碗,他都是扯出一根面来。还能根据客人的需求,扯出什么大宽、二宽、细面、丝面,头发丝那么细的面来。我怕你连二两都吃不完呢?”
“你就嘚瑟吧,真的假的?”房無依表示怀疑。“去了不就知道了嘛!”
“那好,就哥这饭量,给我整三两,我还不信了,会吃不完!”房無依用昆明的标准去衡量,因为在昆明的面馆,所谓的三两,也就是一个大碗装的面条而已。小马笑笑,没有搭话。
转过两个街口,果然看到了一块由空地搭了几个帐篷的面馆,十几张就地摆放的翻板小桌子,坐了不少吃面的食客。一根电线杆子上,挂了一块用木头雕刻的招牌,上书“马记一根面面馆”字样。
小马去收银台排队买票,房無依则四处观察浏览。这厮爱写所见所闻,凡是所到之处,有什么奇闻见闻,他都会随手记录、拍照,现场创作,然后在什么“头条君、知乎妹”上去发表。
他扫眼望去,一位戴回族白帽子的大胡子,大约四十五岁的样子,身体壮实,正将一段蟒蛇粗的面条舞动起来。有唱堂的对着他喊道,“105号桌大宽三两、二宽二两、细面二两!”,这说明那一桌有三个人吃不同款式的三碗面。
只见大胡子像耍魔术般的把那很粗的面棒,对,得称面棒才对,一舞、一扯、一捏、一摔,三种款式的面条便眨眼间“变了”出来。犹如飞鸟,在半空中飞翔一会,准确的落入一口煮面汤的大铁锅里。另有带同样帽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