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欢被厉薄琛的动作吓了一跳,抬眸一看,对上了厉薄琛深沉的目光。
一时间竟有些窘,脸一下就红透了。
她明明没有做亏心事,也不知道为什么,却有种被抓包得感觉,尴尬得开口解释。
“那个,你发烧了,我是在帮你降温,你先松开我好吗?”
厉薄琛烧得有些迷糊,还没有完全清醒,只听到有个温柔得声音在跟自己解释,于是就松开了自己的手。
他烧得有些厉害,刚刚又出了一身的汗,浑身粘腻腻的很不舒服。
他再一次闭上眼睛,由着顾时欢帮自己降温。
被温热得湿毛巾轻轻的擦拭,厉非爵感觉整个人清爽了很多,混沌的脑子也清明了不少。
厉非爵缓过神来,再一次睁眼看向已经帮他擦完身体,正低头帮他扣扣子的顾时欢。
她力道跟刚刚换药一样轻柔的不像话,像是生怕再次弄伤他一样。
他其实是很不喜欢被女人触碰的,即使是江诗宁陪自己参加宴会,礼节性的挽手,他都会觉得浑身不适。
但是,今天好像有些不一样了,顾时欢帮他换药,帮他擦拭身体,他一点都不反感。
难道是对人不对事吗?
看着顾
时欢温柔的侧脸,厉非爵突然开口,“你的味道,还是和当年一样。”
顾时欢的动作一顿,疑惑的看向厉非爵,当年?
他们之间的当年只有六年前,那个味道……
顾时欢回想了当年那别开生面的初见的场面,整张脸爆红,愤怒的瞪着厉非爵,“你耍流氓!”
像是没有感受到顾时欢的怒火一样,厉非爵淡淡一笑,“不管你信不信,我这辈子,只对你一个人流氓过。”
“我不信,江诗宁可是陪了你六年。”
被自己的控诉吓了一跳,顾时欢咬了咬唇不再说话,她撇开脸,躲闪着厉非爵的目光。
厉非爵轻笑一声,又淡淡的看着顾时欢,“那又如何?不过就是名义上的。”
顾时欢有些尴尬地不知道要怎么回话,一声不吭地给他扣好了扣子,又坐回到凳子上。
室内的两个人只顾着自己说话,丝毫没有注意到病房外。
有只脚刚刚踏了进来,又悄悄地退了出去。
门外厉靳薇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心道:还好,还好,刹住脚了,不然就破坏了老哥的好事了。
今天的戏份结束后,她才收到家里的消息,说是厉非爵受伤了,现在在医院躺
着,吓得她马上请假赶回来。
谁知道自己匆匆赶来,传说中的伤患倒是像个没事人一样,明晃晃的调戏“小护工”。
还能这样撩人,想来伤势也重不到哪里去。
她也没想到自己恰巧就赶上了这时候,还能听到这虎狼之词,就亲哥的这几句话把她都要感动了。
她可太有发言权了,她哥清心寡欲这么多年,虽然对江诗宁有求必应,当时从来没有做过什么不可描述的事。
她都要怀疑,他亲哥上辈子是个和尚。
得亏是遇到了顾时欢,等了这么多年,这个聪明的脑袋在这方面也算开了窍了。
于是厉靳薇还是懂事的离开了,探病什么时候都能来,但是破坏气氛可就不好了。
她在心里为厉非爵加了油,这才放心的离开医院。
尴尬的话题因为顾时欢没有搭话,而被强制按了暂停。
病房里的两个人不再说话,病房里又安静下来了,很快厉非爵又一次迷迷糊糊的睡着。
厉非爵睡着了,顾时欢却是不敢睡。
她守在病床前看着厉非爵,生怕在她不知道的时候烧得更重了。
而且刚刚厉非爵说的那些话,一直在她的耳边绕。
她想了半天,
但是却想不出来他说的那几句话,到底是想要表达什么。
她心道:算了,想不通就不想了,就当他烧糊涂了乱说的吧。
一直到天蒙蒙亮了,厉薄琛的紧皱的眉头才放松了些,脸上的潮红也退了,虚汗也没有了。
顾时欢再次试了试厉非爵额头的温度。
他那烫人的温度可算是下来了。
明确知道不烧了之后,顾时欢这才松了口气,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熬了一晚上困意终于是战胜了她的意志。
慢慢的她伏在厉非爵的床边也睡着了。
厉非爵醒来的时候,刚好就看到床边趴着一个软软的人。
阳光透过薄窗帘刚好洒在顾时欢的脸上,让卸了妆的顾时欢看起来更加的温柔。
厉非爵看了许久,终于忍不住伸出了手,在她的睫毛上蜻蜓点水般的碰了碰,见她睫毛动了动,他又碰了她的鼻子,嘴唇,脸颊……
见她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