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

但就只撇了这一下子，段修思的瞳孔就瞬间皱缩，整个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悲伤的气息。

他这副状态，顾清柠最能够感同身受了。

顾清柠顺着他所看的方向，一起看了过去。

原来，根本都不用他们潜入研究所，单看这个研究所外面的样子，大家就可以想象得到里头的斗争，会有多么残酷。

本来好好的一个，用漂亮的白色建筑构建而成的研究所，如今却被染上了一片血色。

不计其数的残肢断臂，零零散散，杂七杂八的全都堆在研究所的围墙之外。

围墙外的那一片空地上，几乎被这些肉体给塞满了，连个让人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虽然现在天气已经冷到不行，平日的日常气温才只有十几度。

但是末日刚刚降临的那段时间，那可是大热天呀，这些尸体哪里经得起高温的考验。

所以，现在有很多尸体都已经腐坏，甚至都露出白骨了。

哪怕他们是关着车窗，从那附近的路上路过来一下，顾清柠都仿佛能够闻到里面传来的恶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