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觉伸手过去想触碰安沐一的脸，被安沐一躲过，胳膊缓缓放下停在安沐一伤口处，不解道：

“你的肚子上怎么会有伤口？”

安沐一低头看，明白刚刚掀衣服被封谕瞧见，白他一眼：“这是生孩子留下的伤疤，剖腹产没听过？”

“剖腹产

？”小西是剖出来的？

“嗯，我不太记得了，我外婆说的，小西胎位不正，生不出来，医生紧急剖腹产，才保住小西，那个时候小西差点缺氧，我也用尽了力气。”

光是听说就能想象那个画面有多凶险，封谕心口揪着，不顾反对包住安沐一的手心，将她的手放在他的心口，后怕不已。

“你……”

安沐一抽不出来手，抬眼见封谕怅然若失的脸，再也没了力气，任由封谕握住。

良久，封谕才回过神来，两行眼泪爬出来，声音沙哑：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把你弄丢了，外婆说的对，你怎么对我都是应该的，我怎么能，怎么能放着怀有身孕的你在外面受苦？还差点没命，你不肯认我，甚至不肯回忆起我，这都是应该的，是我咎由自取。”

安沐一皱眉：“外婆对你说什么了？”

摇头：

“没什么，她说我什么都是应该的。”

安沐一心里疑惑，想着等一个人的时候问问外婆，到底跟封谕私底下说了些什么。

“一一，我以后一定……”

安沐一打断封谕，眼神复杂：“所以，你就是觉得愧疚，才来找我想弥补的？”

“有一部分原因是……”